呼啸的白毛风将人呼出的热气吹散,喊杀声几乎要震散天穹的乌云。
嗢末人如潮水般,一阵又一阵的发起进攻,而姑臧城内的凉州军,却在索勋父子的率领下,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来敌。
从十四日厮杀到二十日,白毛风并未变小,两方却在几日拉锯中死伤不轻。
数以千计的嗢末人尸体堆积在姑臧城下,将护城河都填满。
营盘内,哀嚎声络不绝耳。
“大汗,什么时候派出甲兵?!”
“是啊大汗,继续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拿下姑臧?!”
牙帐内,几名将领正在请命出动甲兵。
对此,坐在主位的杜噶支如病虎般扫视几人,咳嗽着开口道:
“暂停攻城,先好好休整几日。”
“等杜论悉伽拿下昌松,我们集结全力拿下姑臧。”
“记住,不要包围东门,给他们逃走的机会,别把朝廷得罪死。”
“是!”几名将军异口同声应下。
不多时,他们退出牙帐,开始带着部众好好休整,准备着下一阶段的强攻。
眼见他们没有发起进攻,姑臧城北门楼前的索勋也松了口气。
双方交锋四日,姑臧城内的凉州军仅存不到八百。
尽管阵亡将士的甲胄被换给了其他汉口,但姑臧城内汉口少的可怜,能充当壮丁的也不过百余人。
继续这样厮杀下去,姑臧城恐怕坚持不到开春,就要宣告被破。
索勋的手指在发颤,那是这几日握刀高强度厮杀而带来的后遗症,不知要休养多少年才能恢复如初。
“窸窸窣窣……”
甲片声作响,索忠顗带着数十名甲兵走入城楼,眼见索勋安然无恙,他松了口气。
“我尝试派兵去会州求援,城外的嗢末人不曾阻拦,看来是想逼走我们。”
索忠顗解释局面,索勋闻言却轻嗤:“也有可能在吸引我突围,在远处设伏击杀我。”
对于他的这番话,索忠顗没有反驳,而是沉声道:
“嗢末人分兵已经两日,想来昌松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今早白毛风小了些,我试图放出狼烟,如果西边番和、嘉麟的守军能见到狼烟,说不定会派兵驰援……”
他的声音渐渐变小,显然没有底气。
毕竟西边两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