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死了一批又一批的老弱,杜论悉伽抬手下令:“先登准备!”
随着他话音落下,北门外突然出现三百扎甲兵,他们在号角吹响的同时,朝着城头发起进攻。
马道上的索勋左劈右砍,呼吸间杀死好几名嗢末人。
不等他缓口气,便见到三百试图攀登云梯的嗢末甲兵。
“擂石滚木,冷水招呼!”
随着他声音响起,数百名番丁走上城头,开始将手中水桶内的冰水倒向那些嗢末甲兵。
在如此寒冷的天气被浇上一桶冰水,那感觉让嗢末的先登甲兵忍不住发出惨叫声。
擂石、滚木、冷水不断招呼,杜论悉伽只能看着自己的先登被击退。
他沉着镇定,并不因为先登被击退而难受,反而冷静看着嗢末人不断攻城。
与此同时,远处有轻骑策马而来,疾驰来到杜论悉伽面前。
“大汗有令,今日进攻暂停,请您率部转攻昌松!”
“好!”
显然,杜噶支意识到了凉州并非那么好攻破,尤其是这垒石而起的城墙,更是要比其他城池坚固太多。
他准备先拿下昌松,然后再来姑臧打持久战。
杜论悉伽得到军令,当即鸣金收兵,等待明日拔营转攻昌松。
“铛铛铛铛……”
鸣金作响,嗢末人如潮水退去,留下无数尸体。
由于是冬季,不用担心爆发瘟疫,因此索勋让人将尸体丢到城外,不必理会。
他站在城楼前,双手虎口迸裂而缠上纱布,整个人因为脱力而不断发颤。
他的目光紧盯城外嗢末人,呼吸沉重。
这一刻,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张议潮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前往长安,而张淮深为什么会移镇甘州。
凉州已经成为死地,远不是他这种底蕴不足的人能占据的。
想到这里,索勋伸手撑住女墙,头也不回的对身后招呼:
“叫我阿耶过来,我有要事与他商量……”
“正是!”萧邺也附和道:
“朝廷已经拨下十余万贯钱帛犒赏赤水军,然赤水军领了钱帛还不死心,竟然劫掠凉州各县仓库,还想要东归郓州?”
“陛下,赤水军将士思乡情切,故此举兵东归,其情可解,不如招抚后将其放归家乡?”
宣政殿内,很快便响起了招降服软的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