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军费度支,光粮食就要发三十五万石,其它柴油布盐酱醋茶等物更是不用说,折钱后约二十四万贯。
算上衙门官吏、国子监教习、惠民药局、养济院等开支,陇右每年度支在四十万贯左右。
在此情况下,光凭陇右那五税一的税收,基本是养不活整个都护府的。
更别提陇右还在进行口马贸易、粮食贸易,这些只出不进的大头了。
正因如此,刘继隆也可以说是脚不沾地。
正如当下,他才看完张嫂把孩子送走,后脚他就走进了卧房内。
卧房内的婢女们正在端离血水,几名负责接生的嬷嬷与女医也在照顾封徽。
刘继隆没敢凑上前,只是隔着两三步询问道:“细君?细君?”
他小声询问,但封徽并未回应。
她此时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瞧得刘继隆有些后怕。
女医见状小声提醒:“节帅,夫人刚刚劳累,一时半会恐怕醒不过来,您不如还是去东花厅等着吧?”
“好!”刘继隆秉着专业事情交给专业人的原则,不舍的看了看封徽。
好在她虽然没有动静,可呼吸却十分均匀,不像有事的样子,刘继隆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走出卧房,当即见到一名嬷嬷在外等待。
“节帅,高长史请您去外院正堂。”
“好,我这就去。”
刘继隆应下,随后提醒道:“若是细君醒了,立马派人告诉我。”
他眼见嬷嬷应下,随后才抬头走向了外院正堂。
待他抵达时,高进达、李商隐、崔恕、曹茂等人已经在此等待许久了。
“节帅,夫人她……”
“母子平安,不用担心。”
刘继隆回应众人,随后便坐在主位。
主位案上已经摆上了许多文册和书信,这些都需要刘继隆处理。
“节帅,这些都是东边和南边、西边送来的消息,您恐怕得看看。”
高进达作揖行礼,刘继隆颔首后,当即将这些东西一份份阅览。
眼下已经是八月末,其中魏谟停罢口马贸易的事情,已经通过杨复恭的书信告诉了刘继隆。
对此,刘继隆倒是不觉得奇怪。
魏谟虽然正直,但却并不迂腐,并且很有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