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点,刘继隆无法交代出来,毕竟他没有解释消息来源的合理借口。
“你觉得我军拿下甘肃二州后,是否要东进拿下凉州?”
忽的,张议潮竟然对刘继隆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样的问题,让刘继隆下意识作揖:“标下不知!”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张议潮直勾勾看着他。
活了半百,张议潮看人从未走眼过,他自上次见到刘继隆,便知道刘继隆不是普通的兵卒。
虽是兵卒,但他身上多少沾了点书卷气,并且有些“爱干净”。
尽管刘继隆的‘爱干净’程度无法和张、索、李三家的子弟相提并论,但这也说明他并非寻常兵卒。
他的眼里,有着连张议潮都看不清的东西存在。
“标下确实不知……”
刘继隆不想做出头鸟,更何况他位卑言弱,即便说了也无法被重视,所以迟疑过后,他还是给出了原本的答案。
他迟疑的这呼吸间,张议潮脸上闪过了些许失落。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刘继隆告退后转身离去,瞧着他的背影,张议潮看向了头顶的夜空,长吁了一口气。
“大唐……”
“回刺史,家中三代以前,确实是河西的直白。”
刘继隆并没有说谎,他祖上确实是河西的直白,一开始在凉州从事。
他在兵卒的带路下来到后院,随后便看到了内穿扎甲,外穿文武袍的张议潮。
年过五旬的他,此刻脸上没了刚才的铁青,恢复到了平常。
刘继隆见状,除了暗叹对方养气功夫好之外,便再没有其它想法。
“是!”兵卒告退,刘继隆也在张议潮的示意下直起了身子。
“听淮深说,你家中八十余年前是河西道的直白?”
张议潮示意刘继隆跟上,随后一边走一边询问。
河西经过吐蕃九十多年的蹂躏,汉人人口锐减的同时,部分亲汉的其它民族人口也跟着遭殃。
现在的河西,排除甘州回纥、凉州嗢末与河西吐蕃三部,恐怕连明面上的五十万口人都没有,即便他们拿下甘、肃二州,恐怕治下之民也不会超过十万。
十万百姓,又能支持他们拉出多少兵马来向东前进呢?
“刺史……”
刘继隆对张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