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伴随着太阳缓缓升起,沙州大军的号角声开始奏响。
两千余沙州大军一分为四,其中人数最多的部分向大军正面的城墙攻去,其余三个团则是各自推动云车、冲车进攻西、南、北三城。
作为伤兵的刘继隆被留在了本阵,亲眼看着张议潮站在巢车上指挥兵马进攻东城。
前世的刘继隆没有学过兵法,也没有当过兵,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这一世学的。
只可惜在活字印刷术出现前,书籍的传播十分缓慢,刘继隆家里就是普通的汉民,自然没有兵书给他学习。
正因如此,他关于领兵打仗的一切,都是从在瓜州加入沙州军开始学习的。
如今的他,已经了解张议潮麾下军队的行军、扎营、出阵等各种流程了。
不过这些只是一个将领的基础,真正难学的,是关于野战的那些知识。
“张刺史好厉害!”
站在刘继隆旁边,张昶忍不住激动的夸赞起来。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刘继隆,发现刘继隆面色如常后,连忙闭上了嘴巴。
不得不说,在河西这块地方,张议潮训练的沙州军绝对可以称得上“令行禁止”,但也仅仅在河西来说。
若是对比此刻中原藩镇的牙兵,亦或者是神策军的精锐,那毫无疑问会被击溃。
军队在于练,而练兵必然会给士兵带来消耗。
消耗无法补充,那么只会把人练垮。
现在的沙州军,基本都是靠先前缴获的瓜、沙二州府库来维持作战。
饶是如此,刘继隆在瓜州时,也不过每五日操练一次,如此训练半年有余,沙州军便开始粮草不足,谋求东进了。
仔细算来,这半年时间里,他们也就训练了三十几次罢了。
“呜呜呜——”
在刘继隆作响的同时,前方的二百甲兵已经推动云车和冲车抵达了酒泉的东城。
张议潮准备的十分充足,十余张木筏拼接过后,每次都能载一队兵马前往金河东岸。
刘继隆的伙虽然只有两人,可毕竟隶属张淮深麾下,二人也算沾了光,成为了率先渡河的一批人。
此时的陇右乱成了一锅粥,驻兵河西、陇右的吐蕃将领尚婢婢与论恐热打得不可开交,而高原上的吐蕃内部也陷入争斗,无力干涉陇右。
好在尚婢婢和论恐热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