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贩卖马匹还是赚钱的,陇右单从与东川的贸易上,便获利三十万贯。
除去养马和商货的成本,净赚十八万贯。
虽说这种情况下贩马,颇有资敌的嫌疑,但马匹作为消耗品,以大礼和大唐的战争强度,这群骟过的乘马和挽马,又有几成能活到三四年后呢?
这般想着,刘继隆看向张昶:“我军的精骑都配给军马了吗?”
张昶眼见刘继隆提问自己,连忙作揖回答:“都配给了,全军八千精骑,都是一匹军马和一匹乘马。”
“除此之外,军马场内还有三千多匹军马,九千多匹乘马。”
“每年出栏的军马数量也在二千匹左右,乘马则是在三千匹左右。”
“另外这些年,百姓还回不少挽马和耕牛,每年都有两千多头耕牛,七千多匹挽马还归牧场。”
“牧场每年出栏的耕牛和挽马,也基本不低于三万。”
陇右的牧场不用多说,每年能提供的挽马和耕牛数量并不少。
正因如此,迁入陇右的百姓,基本都能获得耕牛或挽马作为畜力。
尽管他们在后续需要偿还,这让这项制度显得有些苛刻,但有的时候,人的问题比制度的问题更重要。
至少在刘继隆主政的局面下,百姓并不觉得这项制度有什么不对,因为官吏不敢明着压榨盘剥他们。
大部分制度在一开始都是好的,只是后来执行的人走歪了路。
陇右的盘子不大,刘继隆还能照看过来,所以陇右的“牧政制度”很好。
只是等盘子大了,他需要照看的地方越来越大,那就将进入事故频频的阶段了。
到那个时候,也就需要更改制度,亦或者更替某些官吏了。
在刘继隆思考的同时,高进达的声音也传到了他耳内。
“陇右口数在月初就达到了七十二万三千余口,虽说崔铉募兵会带来影响,但明年这个时候,应该能稳步达到七十五万人口。”
“凉州的口数已经达到十八万口了,若是继续迁入,那就得从兰州、河州、临州运粮过去,才能保障当地粮价稳定。”
“敢问节帅,都护府是否要暂停迁徙凉州的口数?”
“暂时停罢吧。”刘继隆不假思索的给出答案,接着又吩咐道:
“除宕州外,其余各州皆可迁入移民,宕州还是太小,若非如今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