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的夏侯孜兵败被罢,虽然能彰显某军略出众,但仍旧无法晋升高位。”
“至尊调崔铉担任西川节度使,无非就是想要收复丢失的黎、嶲之地。”
“但若是至尊瞧见崔铉迟迟无法收复失地,而某趁势收复戎州失地,你以为至尊会如何?”
他转头看向王重任,王重任沉吟片刻后才道:“若是如此,至尊恐怕会调您为西川节度使。”
“说对了一半。”高骈摸了摸自己的短须,接着说道:
“至尊会将戎州交还给西川节制,再调任我去西川为节度使。”
“至于东川,至尊则是会选派官员担任。”
对付大礼,本就是西川节度使的责任。
若非夏侯孜、崔慎由无能,高骈也不会被调来东川,并为西川分担戎州防务。
朝廷调崔铉前来,本就是打着收复失地,接着将戎州交还给西川的心思。
如果崔铉在任上没有功劳,甚至遭遇败绩,那朝廷肯定会另外选调西川节度使。
如果高骈收复戎州,那朝野上下,兴许还真的没有什么人能与他争夺西川节度使的位置。
得到了西川节度使的位置,事后再调入朝中,最少也能得到尚书仆射的高位。
这些事情和结果,便是高骈的谋划。
王重任听后沉默下来,只觉得自家节帅比起当年走出神策军时,变化太大了。
自己明明在他身旁,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不对,直到现在才稍微察觉。
养虎为患这种手段,如果王重任记得没错,自家节帅是向来不屑的。
不曾想十年时间过去,自家节帅也用上了这种手段。
王重任不由得在心底叹气,但明面依旧恭敬作揖。
他尽量想要想出一些夸赞的词句,但临到头来,却只能夸句:“节帅英明!”
高骈闻言收回目光,对王重任交代道:
“传令给蔺茹真将、张璘二人,让他们守好驯州和聘州等处城池,将城池加固,以免来年蛮军攻势凶猛。”
“是!”王重任果断应下,之后退出衙门,派人前去聘州与驯州传信。
在东川兵马加强戒备的同时,遭遇惨败的西川兵马,也迎来了他们的新任节度使。
作为西川节度使的崔铉,此刻正带着监军杨复光在成都城外军营中检阅西川兵马。
崔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