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私-结-藩王,严重点说,罪同谋反。即使是皇帝的亲儿子,证据确凿,照样从严从重处罚。
许侍郎自己找死,怪不得旁人。
同样的,远在贵州的平王也让永乐帝更加不喜。
早朝之后,宫中特遣太医院赵院使过府,为郑尚书诊脉。
赵院使诊出的结果同刘院判一样,旧疾,年迈,辞官休养或有数载寿数,继续在朝,恐无多少春秋。
听完回报,朱棣沉默良久,最终叹息一声,下令开内库,取上等药材并宝钞五百锭送至在郑府。
“赐本善人,和厚易直,为国之大才。”永乐帝提笔,旋又放下,只令白彦回传口谕,“传朕言,嘱其好生养病。”
“奴婢遵旨。”
退出暖阁,白彦回遣人知会司礼监和内官监,开天子内库,即便有圣意,也必须叫上两监掌印。
白公公离开后,锦衣卫指挥使杨铎请见。
“宣。”
永乐帝随手翻一封奏疏,看了两眼就丢到一边。
锦衣卫上报,苏松诸郡大水,有司却蔽而不闻。递上奏疏,却说什么桧花为瑞,不知所云!比照青州-贪-墨案,两府三司都要问罪!
“臣参见陛下!”杨铎跪地行礼。
“起。”朱棣问道,“何事?”
“禀陛下,贵州回报,平王于普安州私设儒学,数名大儒慕名驰奔。”
朱棣猛然抬头,目光如电。
“可有实据?”
杨铎取出备好的条子,呈送到御案前。
不到百字,详细列出儒学所在,教授的各项课程。以及授课儒师名姓籍贯,是否曾被朝廷征辟,在朝为官。
捏着条子,朱棣气得眼底泛红,怒极而笑。
这张纸上,至少有三人曾被朝廷征辟,却端着架子,不肯给他面子。如今却主动投向平王,在儒学中授课?在这些士人眼中,他竟然不如自己的儿子?!
好,很好!
朱棣怒火中烧,似猛虎要择人而噬。
杨铎恭立不言,不喜不怒。
“杨铎。”
“臣在。”
“再派人去普安州。”将薄薄的宣纸一点一点攥紧,握在掌心,朱棣一字一句道,“这上面的人,都给朕‘请’到京城来。”
“臣遵旨。”
杨铎领命,退出暖阁。
阳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