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却没这样的规矩。
自兴宁伯移居,皇帝的儿子和小舅子隔三差五跑来蹭饭,国公府众人早已锻炼出来,见怪不怪。
朱瞻基和朱瞻壑是微服出宫,除了随身伺候的宦官,只带数名护卫。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有定国公在,连护卫都可以省略。
京城内外男女老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定国公是猛人中的猛人,文章武功一样无敌。
胆敢找定国公的麻烦?不比被请去锦衣卫北镇抚司喝茶聊天轻松多少。
朱瞻基出宫的次数不少,虽未到过定国公府,表现总未出格。
朱瞻壑却满是好奇。出宫时,还惦记着父王朱高煦。朱高燧凑热闹,也想跟过来。中途却被徐皇后叫去,朱高煦死拉住兄弟,趁机脱身。
开玩笑,和定国公切磋武艺?他没找揍倾向。
以为是皇子亲王就会被手下留情?做梦更加实际。
揍得狠了,顶两个黑眼圈回宫,父皇八成还会说,揍得好!然后挥舞着鞭子,再来一顿好揍。
幸亏朱高煦和朱高燧没跟来,否则,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脸红到耳朵鼻孔一起冒烟。
朱瞻基和朱瞻壑被请到东厢,孟换了便服,笑容和蔼,“见过世子。”
“少保不必多礼。”
说完这句,朱瞻基就不再开口。
朱瞻壑没那么多顾忌,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可以听出,他很关心孟,是真正当做长辈的关心。
“劳世子担忧。下官只是旧疾复发,用了药,三五日当好。不敢带病入宫,方才停了授课。”孟笑道,“后日,赵院使过府为下官诊脉,若无大碍,会继续为世子授课。”
“少保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
朱瞻壑仍是担心,“如果少保再不好,就让赵院使施针。”
孟:“……”这小孩怎么总想着让人给他扎针?
两人说话时,朱瞻基始终没有插言,直到朱瞻壑静了下来,捧起茶盏润口,才郑重说道:“孤想学习海外之事,欲-同王弟一起听少保授课,不知少保可否答应?”
听他讲课?
朱瞻基很谦逊,语气十分温和,孟却意外想起了数年前的那场宫宴,那时的朱瞻基,是最受永乐帝宠爱的嫡长孙。
“世子想知晓海外方物?”
“是。”朱瞻基点头道,“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