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讲的,十二郎怎会同一个男人结发?!
“十二郎可是不得已?”
“弟心甘情愿。”
“可……”
“九哥,”孟突然神情一变,满脸的忧郁,“其实,事情是这样……”
听完孟的一番解释,孟清义瞬间如遭雷击。
十二郎,不行?
定国公,也不行?
两人是过命的交情,所以就那啥了?
从石化到龟裂,再到碎成渣渣,孟清义脑子清空,三观重刷,嘴巴张合几次,单音都发不出来。
太过震惊,以致怒斥和悲痛都没了力气。何况,他有什么立场斥责十二郎?
十二郎是在边塞受伤,损了根本。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家人!虽惊世骇俗了些,可娘都没有阻拦,他就能摆出兄长的面孔斥责说教?
震惊,茫然,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内疚和心疼,以及对孟广孝孟清海父子彻骨的仇恨。如果不是他们,父兄不会枉死,自己不会十一载流落塞外,十二郎更不会被迫从军!
遇上这样的事,十二郎定是更加难受!比起十二郎,自己在边塞吃的苦算得了什么!
“十二郎,苦了你了!”孟清义用力捶着胸口,捶着右腿,红了眼圈,“是九哥没用!”
孟吓了一跳,坦白时,脑子里闪过多种可能,挨骂的准备都做好了,不想孟清义却是这种反应。是他说话的方式出了问题,还是孟清义听的方式不对?
“九哥,快别这样,你刚用了药!”
拦住孟清义自伤的行为,孟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感到羞愧,更多的却是感动。孟清义是真心爱护自己的弟弟,即使是这般惊世骇俗,也不忍苛责,反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十二郎,同定国公这般,你是真的心甘情愿?若不是……”
话到一半,房门突然被从外边推开,一身朝服的沈瑄站在门边,八梁冠,貂蝉巾,金带佩玉,绶用四色花锦,宽袍大袖,行走间,修身挺拔,站定后,稳如山岳。
走入厢房内,沈瑄肃然道:“兄长,吾已同十二郎结发,结今生之约,鸾凤为盟,天地为证!”
低沉的声音,如玉的面容,漆黑的眉眼,似有形的煞气在空气中弥散。
孟清义打了哆嗦。即使是杀人如麻的鞑子,也不似这般吓人。十二郎,竟要同他过一辈子?真是心甘情愿,不是被迫?
许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