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比武结束,朱棣带着朱瞻壑去了坤宁宫。
朱高煦和朱高燧商量一下,请示过老爹,跟着赵院判一同前往兴宁伯府探病。
“父王,我也想去看少保。”
相处时间不长,朱瞻壑对孟的好感却是蹭蹭飙升,连孟本人也感到意外。他到底是怎么得了汉王世子的眼缘,难道是在课堂上讲故事的缘故?
孟十二郎委实不解。
虽然朱瞻壑是皇孙,汉王世子,每次见到孟,仍坚持行弟子礼。
起初,孟很不适应,最后是永乐帝发话,言朱瞻壑的礼,他受得,孟才渐渐开始习惯。
天地君亲师,尊师重道一直是国人的传统。能让师傅跪着讲学的,也只有辫子朝干得出来。
师长跪在学生面前,还谈什么尊师,什么重道?
画虎不成反类犬,披上文明的皮,骨子里依旧是“主子”“奴才”那一套,着实是可叹,可笑、
可惜,朱瞻壑出宫探病的请求没有获得许可,只能眼巴巴的瞅着父王和王叔离开,泪珠在眼眶里滚啊滚,生生看疼了徐皇后的心。
“瞻壑,到皇祖母身边来。”
“皇祖母……”
年画娃娃扑到徐皇后怀中,到底是哭了。
朱棣皱眉,刚想说身为朱家子孙,怎么能说哭就哭。马上被徐皇后瞪了一眼,豆丁大点的孩子,还不许哭?这叫什么道理!
太座威压之下,永乐帝败退。
惹不起,只能躲了。
“朕还有政务未处理完,晚膳时再来。”
猛人朱棣,很不猛人的遁了。
徐皇后起身送驾,朱瞻壑一边揉眼睛,一边行礼,“送皇祖父。”
奶声奶气,带着苦音,礼仪却一丝不苟。
朱棣到底心软了,摸着朱瞻壑的发顶,“明日,让你父王带你去伯府。”
水洗过的大眼睛瞬间亮了。
朱棣咳嗽一声,“朕走了。”
徐皇后拉着朱瞻壑的小手,笑靥如花,“恭送陛下。”
朱棣又咳嗽一声,这次是真走了。
从背后看去,腰杆挺直,耳朵却有些泛红。
永乐帝走后,徐皇后弯腰,用丝帕擦过朱瞻壑的还沾着泪水的脸,柔声道:“你皇祖父说的对,身为朱家子孙,不能动不动就流眼泪,你父王小时候就没这样。”
朱瞻壑脸红了,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