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另一端沉默片刻:“他怎么说?”
于崇明:“他说绝不做垫背的,大不了撕破脸皮。”
赵庆东:“他真是这么说的?”
于崇明:“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我们。大吵起来,现场很尴尬。”
赵庆东:“既然这样,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你回来吧。”
于崇明没听懂赵庆东的意思。虽然他也知道报社肯定会强行干预,但是这事怎么做、怎么发展,他却没有一点招。显然跟赵庆东比,于崇明修炼的还远远不够。
再说病房里,向北一个人愣在床上足足有一二十分钟,他大脑一片空白,脑袋像是被钝物重重击打,这么一会儿更是头痛欲裂。
这场对决迟早要来,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到来。而且,这仅仅只是开始。
周雪岑拿着早餐走进房间时,向北正躺在床上,双手捂头,猛烈地撞击着床边。他想用这种办法缓解剧烈的疼痛。
“老公,你怎么了,头又痛了?”周雪岑急忙上前,“我叫大夫。”
“不用了,老婆。我休息一下就好。”
“我刚才在楼下见到于总了,跟他打招呼他还不理我,可能是因为他正在打电话,没有看到我吧。”周雪岑笑着,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又帮着向北整理被子,轻轻地给他揉着头,“对了,他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连门口的同事也不在了。”
向北似乎没听见,还在捂着头。
“怎么样,好点了吗?”周雪岑揉了一会儿,见向北的表情不像刚才那么狰狞。
“哦……好多了,没事了……”向北回过神来,低首、无语……
“于崇明跟你都说了什么?”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就这么买早餐的一会儿工夫,向北的情绪从高峰跌倒谷底,很难不让人联想跟他和于崇明之间的对话有关。
“老公,究竟发生什么了?”周雪岑记得医生说的,如果向北再受到刺激,他的头痛病随时会发作,“你跟于崇明闹翻了?你说话啊?”
“刚才他们大吵了一架。哎,吵了半天,我都听不下去了。吵完那人就走了。说的那些话,哪像个领导样。”邻床病友倏地将被子掀开,蹦出一句话。
“吵架?怎么回事?”周雪岑问病友。
“我也听不懂在说啥。反正都是当官的说的那一套,什么考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