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东:“对了,总编室下一周的值班负责人是你吧?”
曲长国:“是的,社长,您有什么吩咐?”
赵庆东:“省里有一家企业下周有个活动,是一个化工项目的启动仪式。老客户了,希望我们过去捧捧场。这件事交给你吧,你安排一个记者过去采一下,发条稿子。”
曲长国:“您放心,我下午就把人安排好!”
报社一把手交代的任务,自然是最重要的活,曲长国不敢怠慢。把这事记在手机备忘录中。
河东市北,一座黄河浮桥成为南北两岸通行的唯一通道,大大小小的车辆川流不息。桥下,就是发源于几千公里之外的巴颜喀拉山脉、穿越了九省区的滚滚黄河水。河水携冰奔泻而来。
河岸北侧的一处观景长廊里,曲长国如约而至。一方一袭黑衣,头戴黑色棒球帽。
“青城,什么事这么着急?”曲长国有些不耐烦。
“最近忙不忙,曲总。”黑衣人却十分淡定。
“还行吧,什么事,快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听说骆河村的事,还没有完结。”
“没有完结?你听谁说的?市里、集团、报社,该处理的处理了,该抓的抓了,项目也停了,怎么没有完结呢?”曲长国有些激动。
“给。”黑衣人没有说话,将手机递给他,是一条信息。
曲长国仔细阅读,读到最后,他的情绪更加暴躁:“怎么会这样呢?真是不识好歹!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处理。”
黑衣人:“你有计划了?”
曲长国:“目前还没有,没办法也得想办法啊。”
黑衣人:“也不知你当时怎么想的,选这么一个人!”
曲长国:“我自然有我的考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
黑衣人:“那就好,别让我们操心。骆河村的项目应该很快就能重启了,不过,整体战略有所调整。原来的重心转移被否了,这次市里要打造两个重心。在这个节骨眼上,骆河村的报道还是消停点吧,不要误了大事。”
曲长国:“明白。”
黑衣人:“成败在此一举,整个河东的发展、你我的前途命运,都系在这个小小的骆河村身上。”
曲长国沉默不语。
视线正前方,一方巨大的冰凌被河岸一角挡住了去路,奈何土质松软,接二连三的冰凌汇聚一起,形成巨大的冲力,将一角冲垮,裹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