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方伊听到这个消息时的第一反应是,哥,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的确是真的。
“由于骆河村的案子还没有进入公诉阶段,这段时间许昌林一直被关押在拘留所。今天上午警方确认,许昌林以一种十分诡异的方式死亡:将床单撕成长条系在床头,然后把布条的另一头绕在脖子上,窒息而死……”
“那死因呢,你们有查吗?”
罗雨辰说:“从现场来看,自杀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具体死因还在调查中。对了,这件事还处于保密状态,你不要外传。”
罗方伊说:“我晓得,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师父不知道师父会是什么心情,他想调查的事,也许永远都没有答案了。”
“呃……”电话另一头,罗雨辰欲言又止。
“怎么了?哥。”
“其实还有一些调查和审讯卷宗……我们之前对他有审讯。”
“那就继续查啊。”
“案卷也已经封存,现在人也死了,你说怎么查?现在大家愁的是许昌林死亡的事情怎么处理,一旦对外公布,恐怕又是全国关注的头条。丫头,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个我也不懂,要不我问问师父?”
“我怕他会把这事儿捅出去。”罗雨辰觉得把这件事告诉妹妹就已经很不妥了。
“师父不是那种人,你放心,哥。”其实,任何承诺都不是绝对的,况且,罗方伊跟向北认识才刚刚一个月,但是罗方伊觉得愿意为他给出这个承诺。
挂上电话,罗方伊也在思考,该怎么跟向北开口?眼下正是这次经济纠纷案件采访的关键时期,如果把许昌林死亡的消息告诉他,他还能安心地在峪山采访吗?
一直到后半夜,向北把当天的稿件写好,并且发回报社后,罗方伊才决定跟他说一下。
“师父,睡了吗?我想跟你聊聊。”罗方伊给向北发一条微信。
向北有些意外,已经这么晚了,况且今天的采访这么累,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我都睁不开眼了,小罗,不着急的话,明天再说?”
“呃,就几句话,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