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冷笑,扬手就要朝郑红云脸上打去。
郑飞迅速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冷冷地盯着他:“王富贵,大家都在这,你说清楚点!”
周围乡亲们看得瞠目结舌,过去的郑飞见了王富贵是打怵发抖,今天竟然敢和他针锋相对?
“哼,我说是就是,你郑飞还敢打我?”王富贵双手叉腰,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样。
郑飞毫不畏惧,冷笑着说:“为什么不敢?我姐这事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告到村里,队里,甚至公社!”
如今集体化改革,事情一旦闹到公社,撒谎的王富贵肯定挨处分。
王富贵脸色微变,连忙辩解:“她就算没找人,也不该随便向生产队请假!地里的活儿没干完,哪能跑回来!”
郑红云咬牙流着泪,愤怒道:“我把家里活儿都做完了,才回来参加小弟的婚事!”
母亲见王富贵不依不饶,担心事态闹大传出闲话。
于是转身进屋,出来时手上已多了一叠钱。
下一秒。
郑飞的视野却一变——他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陌生空间!
孤苦伶仃的哑巴媳妇连给婆婆安葬的钱都没有,硬是冒着风雪用双手在地里挖坑下葬,结果不但伤了双手,更是落下病根,无钱医治去世。
此后,这个家逐渐走向毁灭,最终只剩郑飞一人,孤苦伶仃地熬到七十三岁,终于在寒冬的夜晚中悲惨老死。
郑飞深吸一口气,心中满是震惊与不甘。
“这个年代,该怎么改变命运?”
虽然前两年已经提倡推进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但现在很多地方还是生产队模式,其中就包括了郑飞所在的老塘村。
正思索着。
难道自己重生回到了四十多年前?
回到了十八岁时期的一九八零!
郑飞生在一个北方的偏远小村庄,体弱多病,家境贫寒。
重活一世,一切还来得及。
眼下正是1980年,物质匮乏、缺衣少食,农民更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仍难解决温饱问题。
大姐早年跟随丈夫到县城,却被夫家卖掉,再无音讯。
郑飞的母亲为了生计开始沿街乞讨,却不幸在寒冬被冻死在路旁,尸体发现时已过了好几天。
“这是我四十多年前的家!”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