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依旧斜靠在窗上,两眼慢慢睁开,淡淡地瞥了花容一眼:
“出来这么久了,赶紧回去,免得惹人怀疑,别忘了自己的任务。”
花容一脸不情愿,扶着胸口长叹一声:
“唉,公子有新欢了,我这个旧人,只能望月兴叹,感慨物是人非了......”
“滚。”
“好嘞,公子保重!”
花容收起那副顾影自怜的样子,麻溜地掀开帘子,从快速移动的马车上一跃而下,顺便踢了不言一脚,然后一个翻身便消失在路边的小巷里。
不言生生挨了一脚,一只手拽着缰绳,一只手揉着被踢痛的肩膀,皱着眉头在心里亲切地问候了花容的直系亲属。
花容过了拐角之后,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忘记做了,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事......
哎,不管了,都出来这么久了,先去把郡主要喝的酒买了再说,不然等下又要被骂.....
这苦哈哈的奴婢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啊啊啊啊!!!”
不言驾着马车刚到医馆门口,就惊慌失措地大喊一声。
苏玉连忙掀开帘子,警觉地四下观察:
“何事惊慌?”
她原以为有刺客偷袭,结果一看,在距离马头不到一寸的地方,一个熟悉的脑袋尖儿冒出来了。
不言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皱着眉头跳下马车:
“老爷,您是想吓死小的呀!哎呀!”
苏玉也跳下马车走到蒲叙面前,先检查一番,看蒲叙有没有受伤,然后才问:
“父亲,您这是干什么?这样直接拦在车前,万一马失控停不下来,就伤着您了。”
蒲叙歪着脑袋背着手,一脸不服气:
“你那院子也有个大门,干嘛老是从我这医馆大门进进出出的,上次来那么一大堆人就耽误我给人看病,以后你就从另外那边进门,别从这儿走了!”
“一天净耽误老子搞钱!以后看你咋搞!”
苏玉眯着眼睛,扯开嘴角,抱住蒲叙的胳膊,难得地撒娇:
“儿子知道错了,父亲别动怒,下次儿子一定从院门走,不打扰父亲的赚钱大计了......”
她一边拉着蒲叙一边说,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朝不言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把马车拉走。
蒲叙见苏玉态度诚恳,眼神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