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斗尚且如此,那自己区区肉体凡胎和那见不着影的邪祟斗,怎么斗?他是会作法还是会念咒?
想到儿子中邪后的摸样以及刚才驱邪时所见,口口声声说世间本没有神的沈青河摸着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有种它快要保不住的感觉了。
阆九川既然问他,又帮了儿子,那就是说,她有把握救自己的命。
不,买命!
沈青河想到夫人为儿子付出的代价,看向阆九川,问:“我该付出什么代价买我的命,你要什么?”
阆九川在怒目金刚的瞪视下,贼欠打的伸手取了供桌碟子上的一颗麻糖,拆了咬了一口含在嘴里,扭过头看着他,露了个看起来特瘆人的笑,成了。
阆九川一脚走进偏殿,抬起头,就看到几个怒目金刚呲牙瞪眼的看着她,让她脚步一顿,细细感受。
嘿,没事。
将掣气得虎脸都鼓圆了,瞧着就跟只可爱的白猫,让人想薅一把。
阆九川在和将掣斗嘴,那边沈青河已经安抚好了沈夫人,让下仆伺候着,他则是领着阆九川出去,另寻了个偏殿说话。
沈鹏的事了,夫人却也遭了大罪,他可不想她听到自己命在旦夕而更忧心,这样于休养不利。
怕个屁,她又不是夺舍,是地府的神官安排她还魂的,等于持证行走,是天地认可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阆九川走进了偏殿。
将掣险些笑出来,这么雄赳赳的,你倒是放开你腰间的帝钟啊,捏这么紧,还不是心虚?
沈青河一僵,立即向阆九川使了个眼色,就此打住不说,便急忙去沈夫人身边嘘寒问暖。
将掣从灵台飘出,蹲在她肩膀,道:“你是还想去把那女儿寨的根源给灭了?”
“你所说的功德,其实是让沈青河活着才是功德一件。”阆九川看着那对妻子温声说话的男人,道:“他是个好官,这世间多些这样的好官,世情都会清明些。”
偏殿亦供着佛像,阆九川本来还有些忌惮的,毕竟她是借尸还魂的主,就怕佛陀会视她如妖孽,直接驱邪了。
但仔细一想,她入寺庙后,只有最初的一点不自然,待了这许久,也不曾有别的不适,得了沈夫人的寿数后神魂就更安定了些,便也不怕了。
将掣:“!”
明明是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