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的沈鹏痛得哼哧出声,是不是有人瞧我一眼,我好像被人阉割了。
听到呻吟声,夫妻二人回过神,又转向床前,迭声追问:“鹏儿,你怎样了?”
“痛,我好痛。”沈鹏沙哑的声音带着颤音,手颤抖着放到子孙根之处。
沈夫人哭了起来。
所幸随行大夫被拽着急匆匆地进了房,沈青河还顾着阆九川,示意大夫给她看诊,沈夫人心中虽然焦急儿子的伤处,但阆九川的伤是她造成,多少有些理亏,也不吭声。
“先给令郎看诊吧。”阆九川很懂事的走出此间。
将掣十分惊奇:“不是吧,你竟然就这么放过她了,你这宁可弄死别人也不亏待自己的性子是假的?”
阆九川揉了揉手腕,道:“无心之失罢了,无谓计较。”
顶多一会多要些好处补偿。
她走到窗前,那棵高大的菩提树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穿着旧袈裟的老僧人,他眉目慈和,透过窗子看到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双手合十,微微弯腰颔首,又转身离去。
“我就说天地灵气不足,佛道难登顶吧,这慈恩寺,也就刚才那主持功德浑厚些,也没看出你是个借尸还魂的恶……”
将掣把鬼字含在了嘴里,用爪子捂住了毛绒绒的嘴,她听不到。
阆九川冷笑:“你如何知晓人家没看出来?”
“啊,看出来了?”那不该啊,既然看出来,怎么没把阆九川给驱了?
阆九川没回话,难道她会和他说刚才有几分紧张么,毕竟对方的功德法力很浓厚,她多多少少有些心虚,怕对方会超渡她。
佛门啊,最是喜欢渡鬼了。
可她是人。
阆九川抚摸着那微弱的脉搏,声音低不可闻:“哪怕半死不活,也是个人。”
如果真要渡她走,她肯定要和对方拼了。
“九姑娘。”
沈夫人走上前,显然也是因为男女大忌而出来的,就算是做母亲的,大夫要给儿子诊隐秘之处,她也得回避。
她来到阆九川跟前,看到她额头上擦破皮带着血痕的鼓包,愈发内疚,再度施了一礼:“你的伤,我很抱歉。”
阆九川说道:“小伤罢了,无碍。”
“你放心,一应汤药,我都会作赔的。”沈夫人斟酌了下,又问:“外子说你能救我儿,敢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