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阆正平说的,人是有三六九等的,在权贵眼中,区区一个寨子,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他们家一个公子小姐矜贵的,寨子若真敢作死,被团灭也不带眨眼的。
“你说得对,但先抵开一个法不责众,就那寨子确实有点邪门,听说去那山神庙一带找人的,非死即重伤,或多或少撞邪,就像是真有山神显灵保护着那寨子似的。”将掣两手捻着虎须,道:“若非如此,那沈青河也不会接连折损手底下的人,连带着自己的儿子也遭了罪。”
阆九川垂眸:“到底是人捣鬼还是所谓山神发难,就看沈青河的选择了。”
“你说他会找来吗?”
阆九川推开窗子,看向逐渐变暗的天空,道:“不强求,且看命。”
这也是她的规矩之一。
将掣微微一僵,耳尖有些发红,偷偷暼向某人,见她面不红心不跳的,压根没有别的什么龌龊想法。
啊呸!
“有人想我死,死得不能再死的那种,你说我该怎么做?”阆九川抬头,看着它,笑容瘆毒。
将掣激灵灵地打了个抖,道:“你不是说了,你有你的规矩,想你死就是吹你的灯,你不得反吹甚至拔对方的灯芯?”
“是啊。”阆九川又笑了下,话音一转道:“说说,都查到什么了?”
阆九川同样感受对方的愿力在流动,毫不客气地开薅。
只是两人你来我往的,将掣忽然觉得有点不对,这感觉,像极了它从前听过的一个词。
双修。
相较于阆正平,她得知那宋承福找上太清观的日子后,心头有些微妙,那是和原主身死的日子一样,也不知两者有没关联,如果有,那就妙了。
到底是因为原身的死而导致幕后人要斩草除根,还是阆家引来的仇狠而导致原主身死?
不管是哪一点,目前好像都不能离开阆家了呢。
将掣冲进她的灵台中,道:“累了,先让我吸两口再说。”
它的灵识全部归入灵台,阆九川的灵魂天然带着的气运就流转起来,喜得它四肢摊开,拼命汲取。
这是个不好惹的硬茬子!
将掣紧了紧一身皮,重重地咳了一声,故作不在意地问:“露那么个瘆人的笑,这府里谁不要命惹你不快了?”
阆正平没问阆九川此事当如何,或许私心里觉得,她不过是一个身体娇弱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