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又不敢问。
怕她那张开口中的嘴说出来的是不好听的话。
马车停了下来,已是回到侯府了。
阆正平先下了马车,便见心腹管事高平满脸哀容地快步向他走来。
阆九川瞥了高平一眼,在阆正平身后道:“他丧子了。”
子女宫晦暗无光且发黑见凶,纹呈剑斩线,乃是新丧。
阆正平的心猛地一跳:“你说什么?”
高平只得一子一女,丧子的话,是才良没了?
“世子爷。”高平走过来,跪了下来,嗓音带了点哽咽,道:“奴才们办事不力,良子他没了。”
得,又说死一个。
阆正平眼前发黑,近日他遇见或听见的死亡,是不是过于密集了?
阆九川很乖巧地没打扰对方思念故人,重新拿起了那白如雪的云片糕小口小口地咬着。
真甜,真软,真香。
阆九川眸光一闪,这是没怀疑她并非本人?
她微微低头,沉吟着道:“我这两年,遇到一个游道,他观我骨骼清奇,与他有师徒缘,就教我……”
她的话在阆正平那多少带了嘲弄的眼神下止住了。
他说着说着,情绪忽地低落下来,眼尾也有些发红。
阆九川看他情绪外露,没说话。
看来他是和自己这身体的便宜爹感情极好。
也对,你只是平平无奇的小乌鸦,张嘴不咬人,但死人!
阆正平咳了一声,试探的问:“你可是学过道术?”
阆九川眉头一挑:“此话怎讲?”
阆正平冷呵,编啊,咋不继续编了?
“骨骼清奇,是觉得你短命……觉得你柔弱可欺好骗吧?”阆正平道:“什么游道,我看就是一神棍,专骗你这样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你啊,也是随了你爹,当年他才十岁,也是遇了个江湖骗子,说他骨骼清奇,天生的练武奇才,决定传他唯快不破的武功,给了一本破拳法的典籍,生生骗走了几百两……”
阆九川说道:“不是巧合,您打算怎么办呢?我确实是懂一点常人不会的东西。”
阆正平一惊:“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这些?就算在庄子上不如在侯府受教养,但我知你祖母是钦点了她的心腹嬷嬷去伺候你,也请过西席,她们断然不会教你些乱七八糟的事。”
这语气太软了,不习惯。
她默默地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