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才有果。你若想解决令郎身上的事,须得解决你近日招惹的事,否则,治标不治本,甚至还会令你自己身陷囹圄,不得好死。”阆九川冷冷地道。
罡正之气可护体,可若是他持续倒霉,这罡正之气渐弱,那么那股子阴邪的晦气就会一举将他压制,直至身死。
阆正平上完香,和赵元承双双看到她招惹上了沈青河,脚步飞快地走过来,恰好就听到那最后几个字眼。
身陷囹圄,不得好死!
这个孽障。
阆正平脑壳一炸,像是开出了一朵耀目噬人的白花,晕乎乎的,脸色煞白。
他就知道昨晚的不祥预感是对的,这个事儿精,果真不带停的,她这张嘴,真的抹了穿肠毒才出来的吗?
一开口就这么毒,她知不知道对方是谁,是沈青河,是破案极厉害且刚正不阿的沈青天?
赵元承则是赤红了眼,这个乌鸦嘴,又开始诅咒人了!
为什么呢?
明明单薄得一阵风就能刮倒了,脸也不是那种曾见过的绝色,但在人群中,偏能一眼就认出来。
虽然你说得对,但为什么你这孩子说话能这么直白?
“贤弟。”
一身重孝的赵崑脚步匆忙走过来,向阆正平拱了拱手,道:“没想到贤弟会来,为兄有失远迎了。”
他领着二人,穿过人群,引来不少侧目,更多的还是落在阆九川身上。
开平侯世子带来的这个小辈倒是眼生得很,这身子骨还这么薄弱,是个姑娘?
赵元承听说阆九川来了,如临大敌,从灵堂内冲出来,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那个人。
这是宫里的马车,车内的会是什么人?
想到赵老的身份,他的手指就微微蜷起来,心也跟着提起,而没过多久,一番忙乱后,他提着的心终于碎了。
碎成了数瓣,糊都糊不起来的那种。
“启宁兄说这话是埋汰小弟了,我是来给世伯上炷香,这孩子亦然。”阆正平一脸欣慰,道:“世伯能得文衡公的谥号,当真无愧他老人家数十年为国殚精竭虑的付出,恭喜。”
赵崑脸上也有一点喜色,却没表露出来,只客套了两句,看向阆九川,神色正了几分,道:“我带你们去灵堂,就快起棺了。”
阆九川看回去,道:“你这委屈可不是我造成的,怨不得我,看我没用。”
阆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