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九川嗤的一声,颇有些不以为然。
“此外,三大玄族不敢明目张胆的任意妄为,除了他们并非人人皆生道根,是因为还有一族压在他们头上。”
阆九川愣住,还有一族?
“其实说是三大族也不对,该是四大族才是,澹台皇族,同样有道根传承。”将掣说道:“郸国那神秘的国师,还有护国圣女,都是出身皇族。”
嗡。
阆九川的脑袋忽地一阵刺痛,她疼得闷哼出声,抱着头蹲在地上。
“哦?”
将掣蹲在她的肩膀,道:“乌京四井坊那大理寺卿沈清河,听说他家小公子沈鹏近日似是中了邪,如今在慈恩寺避秽休养。”
将掣气笑了:“我看你别的本事不大,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无人能敌。你作死,还怪上我了?”
阆九川面不改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做虎格局大点,给我多蹭点怎么了?”
这话听着好熟,当初她怼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来着?
将掣下意识地看自己的身侧,有晦气吗?
不过她这一打岔,它倒是想起一事了。
“我在慈恩寺偷灰……不是,捡香灰的时候,听了一茬事,我觉得你可以帮忙解决,搞点功德修复身体。”
她扭过头,看老太太已经昏昏欲睡,便道:“老夫人呐,最挂念的,就是你们父女。”
阆九川攥住了锦囊,道:“我好像不曾见过二……父亲的画像。”
“老夫人这病就是因为思念过甚而得的,故此寿康堂也不敢留二老爷的画像,怕睹画思人,二夫人那边应该有。”王嬷嬷微微一顿,想到她和崔氏不合,又道:“除了她那,就是祠堂那边有一幅。”
将掣正想着把那原话怼回去,阆九川却不给它反攻机会,问:“你咋回事,怎么回来还带点晦气?”
啊?
“自然,我堂堂白虎王出马,还能跑空?都放屋里了。”将掣飘在她前面,凶巴巴地说:“倒是你,昨儿在作什么妖,身体怎地破败成那样了?我跟你讲,你就是要死都得提前告诉我一声,老子好跑路,别连累我。”
“但凡你多给我唆点愿力,我也不至于反噬成那样。”阆九川冷哼。
“祖母还在,您收着吧。”阆九川把契纸和银票都装了回去,反手就递回给王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