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九川冲他一张嘴,噗的喷出一口乌血来,她擦了擦,脏污的嘴呸的一声笑了,道:“我的身体,想抢就抢,你问过我了吗?顶多一起死。”
灵识气得快散。
娘的,这就是传说中狠起来自己都怕的那种癫人吗?
灵识再气,也不想跑,他需要这个转机,也是他的生机,便道:“你要是早说能看到我,咱也不至于弄成这样两败俱伤啊,有话还是能商量的不是?”
“和你不熟!”
灵识忍了忍,虚虚地强笑,道:“那我们现在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嘛。”
阆九川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手下败将。”
啊,想和她拼了。
可在瞥到她的符笔和那帝钟时,他又忍住了,察觉到这癫人之前暗晦的动作,想了想,分出一丝愿力给她渡了过去。
阆九川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久旱逢甘露不过如此,果然愿力和功德,都是大补!
只是,那小气的狗东西,停了气。
灵识看她气红了眼,恶劣一笑:“想要?那咱能好好商量了吧?”
阆九川目光冰冷,手中帝钟一摇,嗡的一声长鸣,那带着无限道意的铃音如波浪一般席卷开去,直抵人心,直驱神魂。
灵识被那铃音一震,本将要在灵台内扎根的识体顿时一僵,散开了些,疼痛如百万地狱火针向它狠狠扎来,千疮百孔。
“姑娘……”小满拿了一壶茶进来。
阆九川声音冷厉:“出去!”
小满吓了一跳,不知她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把茶水放下,连忙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抚了抚呯呯直跳心,走远了些。
“别让我说第三遍,从我身体滚出去!”
灵识嘿的一声,道:“你这身体是老子的转机,只要老子抓住了,自能卷土重来。”它顿了下,又冷笑:“还有,你不也是外来的,本就不是你的,那就各凭本事。”
好个各凭本事!
它跟了她一路,一直念叨着回到阆家,她的院落,才像是下定了决心。
“娘们就娘们,好歹是老子的转机,总不能不要了。”灵识盯着阆九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大老虎能刚能软,自然能雄能雌,只要我不说,谁能辨我是雌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