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采苓闭了闭眼,心想我才不是怕她,我是做姐姐的,让她一下而已。
忽而,身后传来一阵喧闹声,阆采苓转身,但见有人一身白孝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在他身后,一拨人正满头大汗地劝拦。
那人推开拦路的人,嘴里发疯吼叫:“都给我滚开,阆九,你给我滚出来!”
净尺也看向阆九川,对方看过来,那双眼……
净尺顿觉双目刺痛,连忙阖上,念了一句佛,心惊不已。
背后之人好生恶毒。
阆正平几人脸色大变。
好歹毒的心思,这是要绝他们阆家!
“那依大师看,设计我阆家的这术师,可难对付?”阆正平沉着脸问。
钟道长下意识地看向阆九川,语焉含糊,道:“善人不必惊慌,阆家自有功德贵人庇佑,定会安然渡过此劫,眼下这凶煞局,不就破了么?”
而破局之人,好像是眼前这姑娘,真奇怪,她的面相,竟让人堪不透一点。
阆九川撕下贴在棺内的两张聚阴符,递给那钟道长,道:“你能看出那棺材钉的门道,想来也是有几分道行的,你来说与他听。”
钟道长:“?”
不是,这小信女这么理所当然的吗?
阆采勐从未接触过这样的诡异的阴司,白着脸问他:“若成事,我阆家当真会祸不单行么,世间真有这样的方士?”
钟道长浅浅一笑:“诡道之术一直存在,这样的邪术亦然,而炼邪术的术师,我们亦称为邪道,只是有一定本事的,倒也不容易,所以成事与否,也得看用术之人的本领和所用之邪物是否得用。”
钟道长点到即止。
人讲究落叶归根,开平侯死后的埋骨之地,自然也是阆家的祖坟,所以若不是阆九川搅和,就这么把老爷子下葬祖坟,等着凶煞之地成了事,阆家的风水迟早要完,子孙不存。
这欠揍的语气,让阆正平气得胸口闷痛,老血又涌上了喉咙,被他强行压了下去,道:“还有没有别的?他们这么做到底是想做什么?”
最后那问话,已是强压着怒火了。
阆正平看二人脸色沉重,心也跟着沉到谷底,他让家中人退至门外,只带了长子和三弟在旁小声问:“敢问两位大师,这符又有何意?”
钟道长和净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