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叨扰亡者尸身,这丫头好大的胆子。
众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过去,顿觉无语,她好敢。
崔氏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阆九川的眸子往上移,冷沉的目光和阆正平对视,手却是不停,摸到头顶百会穴,手微微一顿,把那扎在穴位的东西给拔了出来。
一支同样漆黑泛着寒气的长针。
阆正平身子一个趔趄,眼前发黑,胸口一阵闷痛。
从纸人点睛到阴煞棺材钉,如今父亲头上还拔出一根同样泛着不祥气息的长针,那背后之人,到底想对阆家做什么,手段层出不穷,竟连死人都不放过,要如此糟践他爹,如此狠毒。
愤怒的火焰砰的一下蹿至头顶天灵盖。
噗。
阆正平忍不住喷出了一口乌血。
阆正平脸沉如水,手捏成了拳头。
老父封棺之日,竟闹出这么个大状况,若传出去,坏的就是阆家声名有损,再坏的,被御史一个弹劾捅到御前,都不知会怎么被天家看待,会不会认为他们大不孝,还是会想阆家在怪力乱神?
是阆九川。
她一手把玩着腰间的一只小钟,一手捂着胸口喘气,面无血色。
阆采勐拽着妻子后退两步,一脸镇定,若不是吴氏费力抽出自己的手,还真以为他真就这么淡定呢。
阆九川恨恨地碾了一下脚下那在苟延残喘老道的脸,都怪你这狗道。
老道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喉咙咕的一声,越发惨淡。
“他怎么成这样了?”阆采苓惊恐地看向那老道,又看阆九川,她竟然还敢踩在上头,也不嫌埋汰。
“是你搞不死的老天奶!”阆九川手持一个小巧的三戟叉,向他的灵台扎了下去。
黄道长再次发出一声更凄厉的惨叫,浑身的力气像被人强行抽取出去,瘫软在地,生机在飞快流失,喉咙咕噜咕噜作响。
彼时,黑雾弥漫在整个灵堂,仿佛有重重鬼影在其中,凄厉呜咽,惊得在堂的人失声尖叫,慌乱无比。
阆九川没好气地瞥了二人一眼,摸着帝钟微微颤抖的手摩挲着钟上的符文,心里直骂崔判官不做人事,给她找这么副废劲的尸体,用术维持‘活样’就很废神,再破这该死的神棍的符术,废上加废。
这点子功德根本补不回来,她亏大了!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