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七日后出殡,就会由府中男儿护灵回乡安葬,等丧事办妥,就进守丧时期了。
阆九川想到这流程,顿觉处境不妙,要守丧,那就不能出门,不出门,又哪来的机会为她这残躯搞所需要的功德和修复,这岂不是比在庄子还更无自由?
完犊子,敢情她这不是入富贵金丝雀窝,而是入华而无实的麻雀笼啊!
阆九川恨恨地捶床:“崔珏这厮误我!”
判官正逮着几个鬼吏追查自己符笔的下落,一无所获,好不容易得到了感应,刚要召回,瞬间就失去了感应,紧接着灵台剧烈一痛。
他的符笔,被人认主了!
帝钟傍身,万鬼莫敢近,大善!
紧接着,她又拿起包袱里的另一物,是一支玉骨符笔,通体紫色,笔身刻着铭文,而笔尾却是一只小小像扫帚一样的扫子。
判官的先天符笔,点生死簿,判因果,逆不平,定公允。
阆九川毫不客气地用笔一戳手心,血溢出,意念一动,她握着的符笔金光一闪,没入了手心消失不见,而意念再动,它又出现在手心。
“算是给我找的这副残躯的补偿了。”阆九川心满意足地点了一下符笔,又按了按挂在腰间的帝钟,这才躺在了床上,安然阖上眼。
她却不知,阴曹地府翻了天。
她意念一动,捏着铃柄轻轻的一撞,叮铃一声,音清气灵,金色的气浪荡漾开去,在院子里的大小满浑身一个激灵,彼此对望。
“你听到了吗?”
“好像是铃声?”
通俗点说,比如有人亦邪术逆天改命,一笔落,本已逆转的天平都会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真是省事又好搞事的好宝贝啊!
帝钟顶端的三叉戟,自有一个小孔,有一缕白色的细如发丝的拂尘尾穿过,这丝尾据说是从太上老君的拂尘上扯下来的,连地狱之火都不能断,本就具有无上道意,极为珍贵。
阆九川把那帝钟系在了自己腰间的麻绳上,帝钟垂下,不过大人手掌长,倒像是压襟用的挂件,令她笑眯了眼。
匣子平平无奇,甚至连朵雕花都没有,就上了一层红漆,阆九川也没打开,因为这是原主的,她拿起的是包袱里的一只精致小巧的古朴铜铃,这才是她的东西。
它不过婴儿手掌大小,柄断呈山字形,铜色澄亮,铜身刻着数不清的符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