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是一回事,但这暗讽的语气,真的很欠扁。
“行了,都散去吧,老三,你带人在这守灵……”阆正平看众人一脸气不平的样子就头大,再扰老爹安宁,真的是他们大不孝了。
阆九川急了,道:“不用,我在就行,此处阴气尚未散尽,你们在此逗留,阴气入体,不是倒霉就是病!”
此话一出,直接把人给气出白眼仁了。
阆采苓仗着人多,指着她大骂:“你怎么这般恶毒,外人如此,家人亦如此,竟然也口出恶言诅咒。”
阆九川冷笑:“好心当做狼狗肺呢,行行行,爱待就待,别怪我没提醒就行。”
她把火盆拉到盘着的腿边,再不发一言。
这态度,反叫人心里惴惴不安。
阆正平还是叫老三带两个男儿留下,灵堂总不能一个男丁都没有,至于阆九川的话,当耳边风。
众人走出灵堂,被风一吹,打了个激灵。
“不对啊,她怎么会懂这些邪门歪道?”
“谁知道呢,大概是在庄子上吃席吃得多,看惯了呗,胆子这么大,说不定还给人烧过纸钱呢。”
崔氏听见这议论声,眼睛冷冷地扫了过去,那两个小辈脖子一缩,不敢再言。
阆正平则是叫来心腹管事,让人去查探这纸扎品的事,看见院子的白幡,想起阆九川在灵堂指点的一番,忽而又想起她对赵老所言,心中蓦地一寒。
侯府纵然没有祖辈那时的富贵荣光,这些年在走下坡,但烂船尚且有三斤钉呢。
可无一人在这个时候反驳,尤其是看到崔氏寒着的那张脸时,更不敢哼一声。
“九娘,你怎么知道此物会藏在纸扎品内?”阆正平眯着眼睛问。
阆九川头也不抬:“我说是鬼告诉我的,你信吗?”
“……”
阆九川的手一顿,抬头,道:“既是非同小可,你们不会去查,问我有什么用?怎么,堂堂偌大侯府,养不起我一个小娘子就算了,查一查这东西是怎么被放到先人的纸扎品内,难道也无人了?”
众人怒。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气死人不偿命,什么叫养不起她?
尤其老太爷的棺椁还在灵堂,还没定棺,离得近了,还能看到被风吹起的孝布之下那张惨白无色的脸,干瘪,阴森森的。
虽然那是他们的老太爷,总不会跳出来害他们,但此情此景此氛围,谁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