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婵吓得大惊失色,想要扯出陆澜兮嘴里的手指,可无论她如何呼喊,陆澜兮都死死的咬着,不肯松口!
春婵痛的眼泪直流!另一只手,扔掉了瓷碗,起劲的拍打着陆澜兮的脑袋。
半响,陆澜兮咬累了,她吐掉了嘴里那半根手指头,嘴角布满鲜血,阴森可怕的说道:
“果真是烂肉,就是上不了台面的杂碎。”陆澜兮艰难的勾了勾嘴角,露出了瘆人的笑容继续说道;“你,可真是陆婉禾身边一条忠心的狗。“
“给渊王妃当忠心的狗,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你想当,还不够资格。”
春蝉已经吓傻了,也疼傻了,满头大汗的她倔强的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惊慌失措的退到门口,翻了个白眼,不屑的朝陆澜兮吐了口口水,跌跌撞撞的走了。
她不敢多留,太恐怖了,陆澜兮简直是疯了!
陆澜兮则闭上了猩红的眼睛。
她是尚书府庶出的三小姐。
八岁那年,为了讨好父亲,她被母亲扔到偏远的庄子里受罚,在她孤苦的日子里,路过的他给了她一颗糖,温暖了她冰冷的心。
后来,回京,她才知道,那是东阳侯府的嫡长子,庄怀瑾。
她喜欢上他,那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情怀,也是她黑暗日子里的一束光。
从她记事起,她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野孩子,陆家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就连家丁都可以轻视她,母亲只会利用她来博得父亲的欢心,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只能是一滩烂泥,生死都无人问津。
可是,她遇到了他,也只有他,每次见面,会主动对她笑,主动问候她安好。
最后,阴差阳错的,他竟成了她的夫。
谁知,新婚当日,他称自己突发疾病,让她和一只公鸡拜堂,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她成了最大的笑话。
随后的日子,他更是以自己不举为由,拒绝和她圆房,直到两年前,他死了。
可她依然对东阳侯府掏心掏肺,她做了一个妻子能做的一切,万万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却呵护了一家子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自己向往的天堂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炼狱。
“吱呀。”
门再次被推开,有脚步声隐隐传来。
原本昏昏沉沉的陆澜兮微微睁开双眼,看到了已经站在她面前,黑色长衫,居高临下的庄怀瑾,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犹如盯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