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的车牌号在南城是独一份的存在,低调做事也不是他的风格,很难让人不注意。
沈静书问,“你和他还有联系?”
温黎矢口否认,“没有,是在婚礼上碰巧遇到,顺路好心才捎了我一段。”
她发誓,她和江臣私下里从来没有过任何的联系,就连逢年过节群发的祝福,她都特意给他打了特殊标签,选择性忽略。
更别说是社交平台的动态显示了。
昨天,沈、凌两家的世纪婚礼,炸出了一群干尸和很多来路不明的人。
包括周淮清,听说他也是从国外,特意跑回来凑热闹。
沈静书却不信,“一个住城东沿岸,一个住城南山上,顺了哪条道上的路?”
怀疑她和江臣暗度陈仓,余情未了。
见温黎始终低头不说话,沈静书也懒得继续扮演慈母情深的戏码。
她说,“江家同我们家交清不浅,日后还要往来,既然恶事都做了,骂名也背了,就别想着其他了。”
“别因为你一个人拎不清,又给家里找难堪,害得我在敏芝面前不好做人。”
话里话外都是在敲打她。
沈静书和周敏芝是闺中密友,因为退婚的事情,两人多年的感情,差点付诸东流。
温黎拨动着碗里的粥,不敢去看坐在她对面的沈静书,内心五味杂陈。
见温阳也没开口帮她说话的意思,心里清楚这件事情,在温家人的眼中,没得商量。
过完年后,她依旧会被送走。
于是苍白无力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温爷爷适时插嘴,把话题绕开,“凌家那丫头行事乖张,疯疯癫癫,现在和沈家公子哥的风流事,闹得人尽皆知,以后你少同她来往,没得叫人捏住话柄。”
温黎还是点头,“嗯。”
在温家,她一直没有话语权,而她也学会了适应,对此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一顿早饭吃的汗流浃背。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后,温黎见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好几个未接来电。
回拨了过去。
电话是凌旦打来的。
温黎以为是她和沈宁远的事情,有了新的进展,不曾想是关于江臣。
他出了车祸。
听凌旦的描述,昨天送完她后,江臣在下山的盘山公路上,意外撞到了路边的防护带,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