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伯龙痛不欲生地别开了脸:“……这也太有压迫力了。把你和鬼放在一起,你比鬼还吓人。”
我:“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你最近对我少了很多很多尊敬。”
“咳咳咳,怎么会呢?”奥伯龙一阵呛咳,声音恢复了平日的王子音调,“话说起来,你和罗西南迪努力了这么久,有看到成效吗?”
我的手顿了顿,把辉石头套从脑袋上摘了下来。
“没有。”我微微垂下眼帘,“那些医生太无能了。”
我当然看得出他们已经尽力了。就算原本不想尽力,在刀架在脖子上的威慑下也会变得尽心尽力。
但问题是,珀铅病的确是无解的绝症。
北海的医生们穷尽了各种办法,也只能稍微延缓一下内脏的病变,将病发往后延迟一些。
从娘胎里就积蓄下来的剧,并没有那么容易去除——不如说,想要完全去除本来就是不可能的。
“也不是不可能。”
似乎是看透了我心里在想什么,奥伯龙微笑着靠近,修长而又骨感的手指探出,抵在我的后心,饶有兴致一般触摸着我的心跳。
不,与其说是心跳……不如说,是寄宿于心脏深处的,魔力的鼓动。
奥伯龙的手指比我想的更加冰凉。
他带着王子殿下一般的微笑,缓缓说了下去。
“贤者之石不仅是万能的灵药,也是万能的转化剂。只要有这个的话,就算是流转全身的素,也可以很容易提取出来、或者转化成无害的物质吧?”
“……………………”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忍耐着开了口。
“奥伯龙。”
“什么?”
“我看起来是个傻子吗?”
“……咦?”
我回过身,看着他的脸,极力忍耐着,咬牙切齿的说了下去。
“我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为了一个超级讨厌我、我也超级讨厌的、闲着没事和我抢哥哥的臭小鬼,把我自己的胸膛剖开,拿出珍贵的宝石来给他续命啊?”
我抱着双臂,异常不爽地看着他,脚尖点啊点的。
“这根本就是蠢货才会做的事吧?”
奥伯龙:“嗯……说的也是。”
我只觉得自己腰侧的长剑正在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