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侵占官府民间官田私田等等,令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林俊前往主持发还。其余王府庄田一律抄没。从逆盗匪一律处斩,年十五以下遣戍琼州府。
得知消息的徐勋却是没心没肺地和沈悦算起了账:“当初宁王府的财产造册是我亲自过目的,即便没清点完,却也知道个大概,单单历代宁王搜刮的庄田就有不下一万顷,一百万亩。而府中那些各方搜刮来的财物,也不下二三十万两,这还不包括那些没法估值的古董等等,可以说这么一票吃下去,无论是此次的抚恤,畿南的剿匪,哪怕是杨一清造边墙和打仗的钱就都有了!虽说不能多抄这么一两个,而且不太厚道,但那些既然没人承继后嗣的宗室,把王府庄田之中整理出一部分超规,分润一部分给那些当地守法的宗室,剩余的收回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沈悦知道徐勋便是这么个极其会算账的性子,此刻也懒得笑话他,然而,想到那些曝尸,处死,处斩,遣戍,即便她从来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性子,仍是忍不住问道:“皇上这般所为,会不会被人指责说是处置太重,而且锱铢必较?”
“乱世当用重典。这些年来盗匪横行,两王造反,北边小王子虎视眈眈,倘若还说是盛世,岂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皇上的罪己诏上就自陈说接下来会励精图治,复盛世太平,要现在就是盛世,还复什么?比起虚名,实际的东西更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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