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音:“……”
谢亦忱对上她复杂的表情,翘了翘唇角:“虽然不确定你是不是我妈,看在你和她长得像的份儿上,我好心奉劝一句。”
“嗯?”她倒想听听,大儿子能有多好心。
“脏了的黄瓜,不啃也罢。”
“……”
谢亦忱自顾自说:“谁知道你不在的这些年,他用那副臭皮囊骗了多少人,小心点总没错。”
顾徽音长吁口气,无奈提醒:“他是你爸爸。”
谢亦忱冷呵了声:“我不过一介升斗小民,高攀不上兼祧几房的皇夫驸马。”
顾徽音:“……”
亏她还想先从父子关系入手,没成想父子关系更加棘手。
找大儿子打听谢青裁,怕是只能抖出一箩筐的风流债。
回到谢家,胡子发白的老管家迎了上来。
“大少爷,您回来了。”
话是对谢亦忱说的,打量的视线却看向顾徽音:“不知这位是?”
“她……”谢亦忱一时还不确定该怎么定位她的身份。
反倒是顾徽音坦荡大方:“我姓顾。”
“是谢家的女主人。”
听见这般不客气的话,谢亦忱轻啧了声,没说什么。
老管家见他默认,险些惊掉了眼珠子。
大少爷带回来的女人,自称是谢家女主人,那岂不是……
他的视线落在顾徽音平坦的小腹上,心绪复杂。
大少爷能够放下心结,找个知冷知热的女孩相伴是好事。
可这位顾小姐的长相,委实与已故的谢太太相似了些。
若是认识谢太太的人,见到这位顾小姐,难免怀疑大少爷有什么异样的癖好。
老管家的想法,两位当事人一无所知。
入夜,顾徽音征询大儿子的意见:“我想住主卧,可以吗?”
“随你。”
谢亦忱兀自上了三楼。
徒留眼睁睁看着顾徽音登堂入室,霸占主卧的老管家风中凌乱。
是他太过老古板,赶不上潮流了吗?
儿媳单独住进公公婆婆主卧的操作,他怎么就看不懂呢?
一夜无梦。
顾徽音睡到日上三竿。
洗漱完下楼,没看见谢亦忱的身影。
“大少爷凌晨就出去了。”
老管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