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与曹大海对视一眼,随即都纷纷看向宁辰。
心中更是暗道:“果然还是陛下聪明,竟能想到用酒把这酒鬼吊出来……”
殊不知,在宁辰看来,一个能因酒被人陷害的人,自然是拒绝不了酒的诱惑。
更何况,方才夏言叫门之际,他便已经嗅到了屋内传出来的酒气。
“好鼻子,要不要过来尝尝?”宁辰冲着靳辅摇了摇酒壶,丝毫没有皇帝的架子。
靳辅头发凌乱,衣衫破烂,但却两眼放光。
他带着浑身酒气,踉踉跄跄地来到桌前,刚要双手拿过酒壶,却咽了咽口水,又将酒壶放下:
“就凭这两壶酒就想让我替这烂朝廷效力,做梦!”
说罢,便又转身往屋内走去。
夏言刚要开口,宁辰突然抢先说道:“那如果你一辈子的酒朕都包了,够不够?”
夏言与曹大海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收买得这么直接吗?
不料,靳辅竟真的转过身来,看了看那两壶酒,又狐疑地看向宁辰:“真、真的?”
宁辰笑道:“朕能进去说吗?外面多少有些凉……”
靳辅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冷冷丢下一句“请吧!”,便端着一把抱过酒壶牛饮一口,而后兀自进了房间。
几人跟着进了屋子,一进屋,宁辰的目光便被那张大木桌所吸引。
桌上摆满了杂乱无章的工具、图纸,还些有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
见宁辰专心致志地打量着桌上的东西,似乎在思索着神恶名,而靳辅也只顾着喝酒,各忙各的,没人切入正题。
夏言着急了,苦口婆心地说道:“靳兄,江南决堤,数十万百姓丧命,你难道真的就不肯出山吗?”
靳辅满饮一口,擦了擦嘴:“那是朝廷的事,与我何干!”
夏言一愣:“你怎么一进屋就翻脸不认了?刚刚陛下说包你一辈子的酒,你不是已经……”
靳辅冷笑着打断道:“我只问是不是真的,又没答应!”
夏言顿时怒了:“你怎能在陛下面前如此无赖……”
顿了顿,他还是又苦口婆心地说道:“水利方面的东西没人比你更懂,此次决堤,陛下就是要重修大堤,彻底解决江南水患!”
“你身为大宁子民,怎能袖手旁观……”
靳辅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