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婉是别过头的,但是秦琅知道她没有睡。
“婉儿,祖母让爹解了你的禁足,现在你并非被禁足之中,今日樊楼开戏,大哥请你去看戏!”
秦婉不聋,她听得出来,他的语气和刚才对苏嫣儿说话的语气是不同的。
他对苏嫣儿是极为耐心和安抚,现在却是平稳中夹杂着不耐烦。
“既然请我看戏,为何他自己不来?”秦婉还是没有别过头,只是冷冷说了一句。
秦琅知道秦烨此番也是在为白日里的冲动道歉,可是她就没有错吗?
若她不说那些令人心寒的话,大哥岂会掌掴她,是以大哥的性子不是暴躁的,若不是被逼急了,怎会动手?
秦琅暗自紧握拳头,用力压下心里的冲动,尽量保持冷静。
“大哥身为侯府世子,事务繁忙,没时间前来,所以这才叫我和嫣儿请你!”
“既是事务繁忙,竟还有时间看戏?”
秦婉一句反讽,让秦琅有些控制不住了,当即就改了平稳的语气,带有怒意说道:“秦婉,我知你心里有气,但若不是今日你惹了娘哭,还言语诋毁嫣儿,大哥岂会动手?”
秦婉笑了,动手打人的没错,错的却是自己这个挨打的了?
秦琅继续道:“祖母已经言语训斥过了大哥,今日让你去听戏,也是道歉,如若你不去,那便就是你的不对了!”
她的不对?
怎么就成了她的不对?
就因为没有应下一起去听戏?就因为自己被掌掴一巴掌,心里存着气?
如此说来,自己是不该生气,自己就该被打那一巴掌,自己就该被送去雷山寺静心悔过,自己就该被雷山寺的尼僧欺辱?
这一切都成了她的不对,可她又做错了什么?
秦婉强撑身子侧坐起来,晚霜见状,急忙上前搀扶。
当秦婉转过头看秦琅的一瞬,秦琅愣住了,他没想到她的脸竟然肿得那么高,不就被打了一巴掌?怎么这么严重?
秦琅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捏一样难受,一些话卡在喉咙里却说不出来。
“若如二哥所言,我该是顶着这么一张脸去樊楼听戏了?”
今日开戏,房间早已订满,大厅散座也是无一空缺,今日的樊楼肯定是人山人海,顶着这么一张脸去听戏,无疑就是向全都城人说,自己挨打了!
“敢问二哥这戏如何听?可是坐着?若我没有猜错,今日开戏,戏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