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傀儡鸟正好从后勤处飞出,听到了桑全来和后勤军官的对话。它主动喊道:“别担心,过两天就好了。两天,顶多两天就给你们一个大惊喜。我们又有了新玩意,保证让城外的野猪皮爽个痛快!”
傀儡鸟扑腾着翅膀飞走,桑全来的心却被紧紧揪住。他知道这两天内的日子要难过了,可这两天正是是建奴拼死突破的时候——战斗激烈的时候,别说两天,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回到城内的宿营帐篷,别人都抓紧时间休息。目前战况还不错,昨晚的战斗交换比非常好,大伙都对接下来守住宁远很有信心。
可桑全来却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想起自己在天津动员的那个晚上,大伙唱着歌,含着泪奔赴战场。他想起那个不认识的老妈妈,想起对方哭着拉住他的手,要他一定平安回家。
“睡觉,睡觉!没精神可怎么打仗?”连长来巡视,看到桑全来瞪着个眼睛在发呆,“鞑子今天又来了不少人马。我们堵住他们的什么三贝勒要搞全歼,那些狗日的来拼命了。”
桑全来此刻心中怕极了,他生恐自己回不了家,担心自己再也见不着爹妈。他忽然起身拉住连长的衣服,压低声音,不安的问道:“连长,我们是不是孤立无援了?”
“你小子想啥呢?”连长恼怒的骂了句,声音压低道:“你要是胡说八道,可是要挨军法处分的。军人上了战场就要直面生死,别给自己找麻烦。快睡觉!”
连长一走,桑全来差点都要哭出来。他越发觉着自己猜的没错,这宁远就是个绝地,他要死在这里了。
努尔哈赤这才明白为什么莽古尔泰会被拦在山海关前,为什么阿敏在蒙古草原上被打的大败亏输,为什么手下的重臣会劝他收缩求和,这实在是因为这战场上的打法已经变了。他现在只能带着几个侍卫,偷偷摸摸的靠近到宁远城外数百米外进行窥探。
这种窥探还得特别小心。一旦暴露身份让城头的汉人炮兵觉着你是条大鱼,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一炮轰过来。对于这炮弹的威力,那怕努尔哈赤的修为已经称得上惊世骇俗,也没有硬抗的意思。
天黑的时候,城里的国防军也看不远,只能等敌人靠近了才能确定方位。天一亮就发现建奴就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当看到数百建奴在三四百米外集结准备发起攻击,国防军很痛快的一通炮打了过去——汤古代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火炮给轰死了。
努尔哈赤来不及心头自己又死了个儿子,就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