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莽古尔泰就发现山海关墙头上的火炮都打的特别准。全都瞄着他费劲心思修了一夜的炮位工事打。虽然还没那发炮弹能飞三里地打中炮位上那小小的缺口,摧毁大金国好不容易弄来的火炮,可打中炮位本身却是毫无困难的事情。
“大家都是炮,怎么‘革命军’的炮就打的这么准?”莽古尔泰还记得荷兰教官拍着胸脯向他保证,这年头的火炮准确性都有限。隔着三里地打关墙那么大的目标没问题,可要打炮位这种目标就不容易了。现在看来,这个‘不容易’指的是建奴,不是指‘革命军’。
建奴的重炮打一发得五分钟,可对面的重炮一分钟就能打一发了。双方火力密度也不是一个时代的。莽古尔泰躲在观察点里,立马就感觉到什么叫做‘弹如雨下’,因为对面关墙上的打过来的炮弹明显更多,更准。
莽古尔泰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气恼。他庆幸自己想办法修了冻土工事,却没想到对面的‘革命军’竟然用火炮来拆他的工事。原本他觉着自己修这么好的工事,换个绝世高手来用顶级术法也打不烂,靠人力根本拆不掉——也对,‘革命军’没用人力来拆,人家用炮。
炮位用冻土墙保护着,一时半会还摧毁不了。莽古尔泰还能听到己方的十几门火炮在不断发射炮弹,萨满神父都急急忙忙的跑到前线来给炮手鼓舞士气,或者重新拉起土墙修复工事。就当莽古尔泰觉着己方还能硬撑的时候,天空上传来一阵气流的呼啸声。
这呼啸的声音吸引战场上几乎所有女真人马抬头观望,谁也说不清天上来的是什么。莽古尔泰倒是反应快——管它是什么,肯定不是我们女真人的。
这位三贝勒之前就想过自己只怕要不断见识‘革命军’层出不穷的招数。这会见到天上来个古里古怪的东西,他二话不说就将自己随身佩戴的强弓解下,飞快的抽箭瞄准射了一发上去。
莽古尔泰用的弓可不寻常,所谓‘蛟龙筋’‘苍山木’,费时十多年才制成。弓力极大,寻常人费劲力气也拉不开分毫。他一箭射出,箭矢带着风啸冲天而起,力贯重甲。
可力贯重甲又如何?箭矢飞了一百多米高,还是敌不过这地球引力,掉头落了下来。距离天上那古怪玩意还老远呢。
莽古尔泰正要再抽箭,可古怪玩意已经高速飞走,一伙的功夫就在数百米外。他站在地上顿时陷入茫然状态,原本觉着自己战力无双,天下少有敌手——现在可好,人家飞在天上,你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