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简又说道:“我最近琢磨了一番,就觉着周青峰也不是全无弱点。他还是有个大大的缺陷。”
张家平日对佃户待遇很好,是山西难得的大善人。他家在灾年荒年施粥给米从不吝啬,地方上赞誉有加,老百姓见了张儒绅都要喊一声‘恩公’。可这‘革命军’根本不看他张儒绅的好处,偏就是要毁了他的家业。
张儒绅想到恨处,满心委屈真是愤懑难解,就想找周青峰破口大骂几句。可他也知道自己若是真见到周大帅,那就是死到临头了。
“分田地这招太厉害了,现在只能指望建州大军快来。要不然我们这些官绅就要死绝。”张儒绅心头抑郁,低着头从街道上走过。他到了一间普通的宅院门口,左右看了看后方才敲敲门。门后有人问了声,等张儒绅说了切口暗号,房门方才打开一条缝。
你是没看见城内的招兵点都排了长队,报名参军的人数不胜数。这么些人去,‘革命军’还要搞什么体检。身体太弱的,成分不好的,人家还不收。”
“唉,穷家破户的没啥长远打算。若是能一人当兵换一家吃饱,自然大把的人想去搏一把。再说当兵未必会死,服役几年还能安排好工作,自然有人抢着去了。”杨简说的实在,似乎在替‘革命军’说话。
张儒绅听的大奇,杨简又说道:“我觉着我们光恨‘革命军’也没用,要想给它找麻烦,就得明白它为啥能无往不利。”
私下串联等于一场调查,结果就发现‘革命军’到了京城是真下狠手把官绅给收拾了。这死的死,抓的抓,学习的学习,抄家的抄家。还活着的都很乖,大伙又没钱,又没兵,连个奴仆都没有,拿什么里应外合?拿各自的脑袋去玩命?那就不奉陪了。
这官绅们都意气消沉,倒是让张儒绅等人感到‘革命军’的厉害。周青峰摆明就是不信任这些墙头草,不杀光这些人就是开恩,怎么可能让他们还保留原先的势力和特权?
“听说了么?大帅在给城外的泥腿子分田地呢。”
杨简认出是张儒绅,放人进来后就问道:“今天有啥消息么?”
“能有啥消息?”张儒绅愤愤不平的反问了一句,“都是山海关前线战事紧张,京畿之地革命形式大好,我们就要大难临头。那些愚民前几天还好像对啥事都不在乎,这两天就恨不能去舔周青峰的腚眼。
张儒绅听着消息,脚步不由得变缓。他对这事也有耳闻,甚是感叹这‘革命军’手段厉害。中原平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