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还是没人能回答,白面太监又看向袁姓女子,问道:“袁姑娘,近段时间只有你一直在追着谷元纬,你就没有发现他一些异状?他身边的新弟子难道是刚到抚顺就突然冒出来的?”
谷元纬和杨简师徒不在家,周青峰更是一大早带队跑去打家劫舍了。白面太监漫不经心的在几个房间走了遍,忽然皱眉问道:“西边这个房间是谁住的?”
这话问出来无人能答?
白面太监又说道:“谷元纬在抚顺落脚没多久,赶来的番子上报说他到处结交当地修行之人,寻求良医灵药。他定是中了袁姑娘的‘红莲业火’,此刻经脉渐冻,功力减退。现在正是抓捕他的良机,否则若是让他逃到背面那些女真蛮子那里去了,那真是鞭长莫及。
这话似乎有些道理,可白面太监却断然否定道:“不然,绝不是仆妇。西面房间的被褥全是新的,而且都是上好的料子。谁家会对仆妇这么好?而且被褥短小,显然是给孩童准备的,大概八九岁大,你没见过?”
“没有。”袁姓女子还是矢口否认。
倒是一旁的东厂番子上前说道:“马公公,我等问过抚顺一些与谷元纬见过的人。他身边确实多了个八九岁的孩童。似乎是谷元纬新收的弟子。”
只是就在周青峰要回家的时候,他住的家宅则来了一伙浩浩荡荡的不速之客。曾经要一剑劈了他的袁姓女子赫然在列,可这曾不可一世的女子此刻却只能站在人群中,分外低调。
这一行人虽都做常人打扮,可派头极大。乘车骑马招摇而至,还有挎着腰刀的番子提前赶到,大喊一声‘东厂办事,闲人回避’,整条街分分钟就干净了。
为首一人白面无须,身宽体胖,张口就是公鸭嗓子,一听就是个太监。而在这些人抵达之前,数十名穿飞鱼服的锦衣缇骑急匆匆将宅院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可谷元纬也就师徒二人,理应住在东边那个主卧,可西面的房间也是被褥齐全,是谁住的?他身边难道多了什么人?”
一行人的目光立刻转道袁姓女子身上,可袁姓女子低眉顺耳说道:“我与谷元纬师徒交手多次,至少在来抚顺之前没见他们身边多什么人。或许是他们住在此地雇的仆人吧。”
这话说完,就有个中年人拦在袁姓女子面前对白面太监嬉笑说道:“马公公还请体谅一二,我这徒儿出师没几年,有些大意也是理所当然。也怪我前次喝酒误事,被谷元纬耍了一通。我的错,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