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不假思索就点头:“让啊!”
周沉无奈地看着她。
还真是拿她没办法。
掌心被小心翼翼地揉搓着,来自他指腹的温度很是舒服,像是在寒冷的冬日里整个人蜷缩在一床温暖的棉被里,熨帖又舒适。
秦桑在他那似乎和以往不尽相同、带了点其他情绪的眼神中,以及他手上温热又轻柔的包裹之下,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稀世珍宝,被他小心谨慎地捧在手心里呵护擦拭着。
疼痛所带来的后遗症又一次浪潮般袭来——心脏不受控地扑通乱跳,仿佛有一头小鹿在里边横冲直撞。
见她手掌的红色变淡了许多,周沉看了眼她问:“还疼吗?”
实际上是因为手上的红都悄悄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不……”秦桑开口时居然罕见地磕巴了一下,她清了清嗓子才再次开口,“不疼了。”
但由于光线问题,周沉并未发觉。
听她这么说,也就放开了她的手。
凉风吹过,将她手上原本沾染上的属于他的温度悉数卷走,吝啬得很,一丁点也不给她留。
温暖的热度消失,秦桑屈了屈手指,然后握成拳放下,拉了一下卫衣的袖子,将两只手都缩到了袖子里。
她试图转移话题,于是打量了一番周沉的脸色,发现比一开始缓和了不止一百倍,但还是再向他确认一遍:“你呢?还生气吗?”
话题回到自己身上,周沉本想下意识回避,但话到了嘴边,兜兜转转一圈,最终还是如实道:“不生气了。”
也等同于承认之前确实就是生气了。
听他这么大方直白地承认,秦桑欣慰至极。
“这样才对嘛,生气了就要直接说出来呀!”她很是满意地咧开嘴笑了起来,踮起脚尖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一点也不吝啬她的夸赞,就是那语气怎么听都跟在夸三岁小朋友一样,“别老是这么别扭!你得说了我才知道怎么哄你嘛!”
周沉一脸无语地撇了撇嘴,嘴硬地反驳:“我要你哄了吗?”
还真把他当小朋友了啊?
好吧,虽然他没有主动要,但她这一哄确实对他来说很是受用。
秦桑收回了手,脸凑近周沉,双手抱臂歪了歪脑袋看他,笑着开他玩笑:“你从吃饭那天起,就满脸都写着快哄我!”
周沉伸出手用食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