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成这样是哪样?
画面到底有多惨烈?
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啊!
怎么被他说得好像特别特别严重一样?
完全处于懵逼状态的秦桑只得斟酌着小心谨慎地开口试探:“额……我觉得……还行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每说一个字,周沉的脸色和心情明显又不虞了一分,看着她的眼神也愈发晦暗不明,所以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心虚得用气音说出来的,细若蚊呐,一下就飘散在了空中,可近在咫尺的周沉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直觉告诉她不妙,这种时候还是闭上嘴别说话了,于是直接抿紧了唇不张口了。
祸从口出啊!
“还行?”周沉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还搭在她额头上的手一动,拇指指腹对着她额间鼓起来的包摁了下去,但力道不大,寒声问她,“这样叫还行?你是真不知道疼啊?”
周沉倒是不知道自己冥冥之中道出了让秦桑一听都得跟着毛骨悚然的真相。
这嘴要不要跟开了光一样啊!
吓死她了啊喂!
明明刚才最害怕她疼的是他,可此刻把她弄疼的也是他。
得用疼痛来让她长点记性,不然再有下次她还这样。
但周沉不知道,以疼痛为前提或后果的一切对秦桑而言都是毫无作用的,毫无。
秦桑被周沉一摁,脑袋顺着他手上的力道跟着往后一退。
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的急切,让她大概判断出自己额头的伤对于正常人来说应该是会达到什么程度的疼痛级别。
反正肯定不轻,应该和脚拇指踢到桌脚差不多——她也不知道这样有多疼,但她看人说过这是人类生命不能承受之痛之一,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大差不差吧。
本以为只能靠自己向来不怎么准确的判断来评判她伤势的严重程度。
可意外的,在周沉摁下去后,那种久违了的熟悉又怪异的微妙感觉再次以额头为起点,顷刻间遍布了全身,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一点。
秦桑浑身一颤,僵立在了原地。
痛觉嘛?
这是痛觉吗?
好像和第一次见到周沉被他踩一脚的感觉差不多?
但这次的异样感却又好像远没有那时候的强烈,模模糊糊的感受得不太真切。
那到底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