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吧,又多数时候会像个傻子一样特别搞笑;笨蛋吧,又总能随便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将他拿捏得死死的。
秦桑那张小嘴还在碎碎念个不停,仿佛见不到他是多让她难过又憋屈的一件事,积了满腹的甚至比他还要多的怨气,此刻就要一次性给全宣泄出来。
“结果每天跑上跑下的,吃饭都没时间了,跟当兵一样扒拉几口就要上战场了!上次还累得眼一闭就睡过去了!今天也是忙到了晚上,他们几个说有事要先走了,我就一个人留下来收尾了。”说到这里,秦桑嘿嘿一笑,“不过幸好下雨了,正好把你喊过来,不然再见你估计都是下周不那么忙之后的事情咯!”
周沉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不止一百倍,沈宇见了都会吓一大跳,觉得这肯定是两个不同的人那种。
嘴角一直是微微挑起的,周沉揶揄秦桑:“想见我可以直接说。”
也不知道实际上想见对方却不敢直说的到底是他们之中的谁。
秦桑被周沉的话一噎,转头瞪他:“谁想见你了?!”
“嗯??”秦桑很是疑惑地歪了歪脑袋,自我怀疑起来,“我没跟你说过吗?”
周沉不知道她在说的什么,但他不知道就足以证明她没说过,于是反问:“你有吗?”
她刚刚看周沉是为什么来着?
周沉走得并不像来时那么快,一步一脚印,小心翼翼地带着她避开了积水或可能会滑倒的地方。
秦桑难得地不主动开口说话,安安静静跟在他身边走,世界仿佛只余淅淅沥沥的雨声。
整个人变得轻松多了,似乎连问她问题都无需再去思考太多后果,想问便问了,有种难得的松弛感:“你怎么会一个人在小礼堂?”
“啊?”没料想到周沉会主动开口,秦桑有些措手不及,又傻愣愣地啊了一声转头看他,才反应过来他的问题是什么,回答道,“哦,忙文化展的布置啊。”
周沉蹙了蹙眉,一脸不解:“什么文化展?”
他这才恍然有一种实感——他是真的见到秦桑了,并且此刻就在他怀里,哪里也去不了。
连日以来莫名其妙的情绪好像就如此轻而易举地被她温温热热的体温给蒸腾得消散于空中。
大概是感受到了周沉有些灼热的目光,秦桑转过头去仰起头,就和他垂落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伞内好像自成了另一个完全真空的空间,陷入了永无止境的静谧之中,好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