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宇念经一般的洗脑之下,他寻思着好像他来回答也不是不行,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站起来了。
倒是忘了教授人其实挺好,并不会故意为难学生,如果秦桑真答不上来他还是会让秦桑坐下,再让另一位同学来回答,不会真做出让她滚出教室这种当众让她窘迫得下不来台的事的。
一开始点秦桑估计也是看她趴着太显眼了就点了。
周沉在回答教授的问题的时候,秦桑是什么也听不见的,只剩下那种空荡荡的白噪音。
好似是因为眼睛需要非常极致的专注,于是大脑便跟循她的意识,将所有的感知都给到了她的双眼,从而导致耳朵不由自主地就将其余所有声音给屏蔽。
她甚至不记得那时候周沉的回答是什么了,抑或是教授在他回答完了之后又给出了怎样一番评语。
但她却能够时不时就回想起那天的他的侧脸——认真的双眼、随着眼皮眨动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以及说话时一张一合的两片薄唇。
每当这幅画面在她脑海里猝不及防浮现时,就像变成了八零年代的那种无声电影,带着某种悠远的滤镜在逐帧播放,然后她也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就给回看完了一遍又一遍。
因此对那画面的印象以及深刻度也在这循环往复之中逐渐加深,仿若在一幅原本只是轻描淡写的素描画上,一次次地拿起笔沿着已有的线条去细心描绘将其加重,无论怎么试图去擦拭终会留下早已无法磨灭的痕迹。
“回答得很好。”教授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他们俩人道,“都坐下吧。”
秦桑还在出神地望着周沉发呆。
即使周沉已经坐了下来,那里再也看不到周沉的脸了,她的眼前的画面却仿佛还停留在几秒钟前一样,不会消逝。
刚坐下,周沉一转头发现秦桑还像个傻子一样仰着头盯着天花板看,怕她给他丢脸丢大发了,手上的动作不经思索就握上了她的手腕,像拉吊灯的那根绳儿一样往下拽了两下,才把跟断电了没什么区别的秦桑给重新通电。
秦桑飞到九霄云外的神智被周沉拽了回来,不解地低头看他。
“赶紧坐下。”周沉又轻轻拉了一下她像是在催促她,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