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常对着话本畅想,若有一日,她与萧元驰也能有这般情志,该有多好。
不想,实现了。
实现的猝不及防,实现的不情不愿。
她不由伤心,又很可耻的,忍不住欢喜。
“专心!”萧元驰沉声道,“若是写的我不满意就得重写。”
好嘛,他又加规矩了。
抄的这本叫《妙法莲华经》,无数重复的佛偈,佛陀说,弟子说,菩萨又说,要去掉执着,要放下欲望,要知人生皆是虚妄。
殷皎皎望着萧元驰带着她笔走龙蛇,禁不住鼻酸,她想他是故意的,逼着她看懂佛偈,棒打她的痴念。
“我很专心。”她哑声道,“是王爷不专心。”
萧元驰轻呵:“何以见得。”
“你写错字了。”
萧元驰的笔骤然一顿。
“哪里写错?”
“法字错了。”
他们正写到:一切法空是,安住是中。
萧元驰定了片刻,轻哧:“你再看。”
殷皎皎也是随口一嘟囔,现下只得放了心思细看,萧元驰先前都写的规整,到了这一句开始连笔,法字笔画多,他连笔的有些潦草,但细看确实没错。
又是她败下阵,殷皎皎沮丧道:“王爷运笔如飞,皎皎眼拙。”
“眼拙就用心学,抄经都能胡思乱想!”
在他眼里,她没一点好,什么想法都是胡思乱想,留在王府,他嫌她惹事要禁足,说要离开,他又想法子刁难她,这也不对,那也不行,殷皎皎悲愤上头,猛地回头道:“萧元驰!”
萧元驰似是没料到她会突然回头,两人挨得近,殷皎皎的骂声还没断,嘴唇就擦过了他的下巴颏,她一愣,忙抬头,四目交错间,唇又正好对上了他的唇。
将碰又不碰的距离。
殷皎皎看见了萧元驰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温色。
不是捉弄的恶意,不是凉薄的鄙夷,反倒真像话本里讲的那般,是春意融融的宠溺。
但太快,快到,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殷皎皎错愕着想开口说点什么,唇珠磨蹭着他的唇峰,氤氲出暧昧,令她一瞬僵直。
萧元驰也僵了一瞬,但下一瞬,他就反应过来,欺身吻上。
这吻极凶,压的殷皎皎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