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观火最能把事情看得清楚,她也能借此缓一缓,细细解开夏兰身上的谜团。
妙哉!
算算日子距离萧元驰被贬还有时日,足以铺垫,殷皎皎有了主意,人也抖擞起来,接下来两日,她日日抄写经文到深夜,时不时临窗叹两句佛语,一副被关绝望的模样。
任谁看了都觉可怜。
送董神医前来看诊的苏正清亦觉得,他心里憋不住事,犹犹豫豫道:“王爷,您要不要去看看王妃?”
彼时刚下朝,萧元驰一身朝服在身,手里还拿着笏板,有大臣向他拱手,他礼貌的回应。
“她又不老实了?”
“是太老实了,老实的都抄经了。”
“抄经?”
“金刚经,抄到第八遍了。”苏正清比了个八,“王爷,以王妃以前的做派,就算无聊到抄书也会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那种戏本呀!”
“这几天有无别人来找她?”
“没有。”
萧元驰默了片刻,哼了一声。
“无聊。”
如此又过了一日,月挂中天的时刻,萧元驰从书房走出,开始散步。
他像在思索什么,一路沉默,但脚步不停,不多时就转到了东院外,殷皎皎的小院外栽种着姹紫嫣红的各色花卉,她爱好多,口味变化也快,花匠知她心思,干脆按照时节流转四时变幻,更换不同的花样。
院墙矮,高大的男子只要略一抬眼便能望进院中,殷皎皎此时正坐在院中。
小院的石桌上摆着茶盏,点着灯,她便在灯下执笔,专心致志的写着什么。
秋茗喃喃的念:“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那什么心可得呢?”
“什么心都不得最好。”
秋茗没懂。
“王妃是说什么都不要的意思?”
殷皎皎叹了口气:“秋茗,我要是懂这些佛理还抄它作甚,你不要为难人。”
秋茗哦了一声:“可您都不懂为何非要反复抄写,还要在这黑漆漆的院子里抄,究竟是为何呢?”
殷皎皎放下笔,对着夜空中皎皎明月,高深莫测道:“我又出不去,院子是唯一人来人往的地方了。”
“所以呢?”
“所以,若不抄的显眼,抄的人尽皆知,众人又怎知我看破红尘,一心向佛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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