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冰凉若寒潭,眉头微皱,似乎是在烦恼她为何还不肯说一句软话,把今日之事当做一笔糊涂账轻轻翻过。
可若是今日她在顾雪芝的位置,他不会翻过,他会刨根究底,势要让她付出代价
唇咬的生疼,疼出一点血腥味,殷皎皎浑然不觉,她冷笑:“你们不肯说,好,我来说。”
“殷皎皎!”
萧元驰沉声,“空口白牙,你要说什么?”
“空口白牙?”殷皎皎厉声道,“若不是你偏心维护,我会变成空口白牙吗?王爷,一年前,顾雪芝在清宁殿里攀诬我,没有确切人证没有确切物证,真正一笔糊涂账,你说她空口白牙了吗?”
“……”
“你没有,你只听一面之词,认定了是我害她,把我送去别院幽禁,害得我整整一多月才回门,只来得及见祖母最后一面,这公平吗?”
萧元驰冷笑:“你觉得怎样才公平?”
“你怎么对我,就怎么对她,我要求不高,此事必得彻查!”
“咳,咳咳咳。”
话音刚落,顾雪芝就连声咳了起来,季郎中忙道:“县主,县主冷静,你现在不能动气。”
“我怎么冷静的下来。”顾雪芝哀戚着望向殷皎皎,“王妃,不怪你恼了,此事是我管教不当,无论如何脱不了干系,王爷。”
她艰难的爬起,在季郎中的搀扶下勉强跪下。
“不管内里到底如何,雪芝愿与寒烟同罪。”
言罢,她眼角两行泪唰的流了下来,惨烈至极。
季淑妃本觉得这事被萧元驰处理的太生硬,确是委屈了殷皎皎,可顾雪芝这么一哭,她又怜惜了。
“本是误会,怎能同罪?皎皎啊,今日有宴,你瞧,全是客,要不,先各退一步,回去叫元驰细查,定给你一个结果就是。”
现在倒想起全是客了,方才还拉着客要给她治罪呢。
殷皎皎挺胸,朗声道:“我不退,要查现在就查!”
她说着扫向围观的客人,可每一个接收到她目光的客人都赶紧回避,最后,只得一个直视了回来,殷皎皎心情复杂,她迈步行了个小礼,“太子殿下,您以为呢?”
萧元奚叹了口气,道:“我以为,七弟,对人对事合该讲一个公平,没有人生来便是受委屈的,对吗?”
太子的态度令顾雪芝心下一喜,虽说请他来是个败笔,可谁能料想,老天保佑,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