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奚眸光一转又望向萧元驰。
“七弟,我确实觉得你不该阻止,宁远县主的归宿不是你我可以决定,我清楚,你也该清楚,再说,这天和楼是什么地方,人来人往,无数双眼睛无数张嘴,为了个女人,居然如此不管不顾和你三哥大打出手,堂堂大雍皇子,体统何在?”
“若是走漏风声。”萧元奚压低声:“殷大姑娘又该如何自处?你想过没有?”
殷皎皎怔然。
自她开始追着萧元驰跑,殷皎皎听得最多的便是冷言冷语和阴阳怪气,大婚后,更是流传出各种难听的流言,在那些编排的故事里,她是面目可憎的母老虎,是阴险狡诈的恶婆娘,看客们对她从来只有嘲笑,祖母死后,更是最后一个宽慰她的人也没有了。
她原觉得无所谓麻木了,可骤然听得萧元奚这些话,居然不觉红了眼圈,没想到,时至今日,唯一肯为她讲一句公道话的是上辈子当敌人来看的陌生人。
萧元驰感觉到手中那腕子在颤抖,有隐约的吸气声传来,他眼底一暗,忽地将人扯进怀中。
“我的王妃我自会操心,不劳大哥。”他发狠搂紧了她,“这天和楼人多口杂确实不是个闲聊的好地方,大哥一时忘情将我的王妃带来此处,传出去,她怕是会更不好自处。”
萧元奚面色一变,显然是被萧元驰这番强词夺理气得不轻。
莫说他,殷皎皎也听得火大,竟把他的争风吃醋和他们的寻常交往相提并论,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她心里不舒服,身体本能的反抗,萧元驰便更加用力的捏住她的肩,捏的疼极了。
她忍不住:“王爷!”
正巧,萧元奚也开了口。
“老七!”
这异口同声,默契的连鲁王都嘟起了嘴。
萧元驰的脸色更阴沉了,眼底尽是寒意,殷皎皎的后半句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咬牙道:“皎皎,你玩也玩了吃也吃了,是不是该回府了?”
殷皎皎连连点头。
“回,回!”
萧元驰遂冲萧元奚略一示意:“大哥教训的有理有据,元驰惭愧,这就与内子回府反思。”
言罢,不等萧元奚回答,拽着殷皎皎转身便走。
萧元驰虽常对着她嚣张跋扈,但对外,大部分时候相当的沉稳练达,尤其是这两年秦王和东宫之间关系微妙,他每每面对太子都十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