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驰皱眉:“既不好就莫任性,寒烟,送你家县主回去。”
“王爷,七哥。”顾雪芝换了少时的称呼,凄然道,“方才争执间王妃突然晕厥,你会不会觉得是我冤枉了她,害她如此?”
“为何这样想?”
“这两年经历的事太多,难免担心七哥也要舍我而去。”
“胡思乱想。”萧元驰淡淡道,“不会有那一天。”
“真的?”
萧元驰还未答,殿内又闹腾起来,秋茗来禀:“王妃满床打滚。”
萧元驰那张八风不动的脸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
殷皎皎梦到了祖母,缠绵病榻的祖母。
小院里熏满了药香,一踏入,头晕脑涨。
她记得这是她嫁入王府的一个月后,回门那天。
之所以一个月后才回门是因为萧元驰没空。
他统领东都禁军又兼着刑部的差使,找点借口便可整日整日不见人影,左拖右拖,拖了一个月,硬生生把殷皎皎拖成了整个东都宅门里的笑话。
祖母虽病着但也觉察时日不对,便问她是否有事。
殷皎皎自是不讲,只道:“祖母莫担心,我与王爷越发恩爱了。”
祖母闻言便笑:“你不讲我也明白,原以为是块冰,捂一捂也就化了,不想竟是心有所属暗藏他人,青梅竹马的妹妹,论情分论亲疏你都比不得,如何恩爱得了?”
心事被祖母一句话点破,殷皎皎不太高兴。
“那又如何,她反正也是要嫁人的,不日便要出发去西洲,碍不着我们什么事了。”
“这可说不好啊,若你钟情的男子也是个痴情种,一辈子不忘呢?”祖母拉过殷皎皎的手,语重心长,“皎皎,你与旁人不同,在夫家受气能回娘家哭,让娘家做主,你母亲早亡,母族凋零殆尽,天大地大,你连个手足兄姐都没有,日后祖母去了,你爹更不会管你,你啊得自己立得起来。”
殷皎皎怔住。
“祖母你会长命百岁的!”
“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皎皎,即做了王妃着眼不要那么小,要朝前看,没有疼爱那就掌权柄,做个说一不二的王妃,再有个孩子,总能保你一世无忧。”
殷皎皎垂眸:“没有疼爱何来孩子更莫说权柄了。”
祖母默了片刻,突然道:“其实……圣上赐婚一事有不小的隐情,这些日子祖母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