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山匪只图财,不知被谁忽悠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结果就是全员一并入了土。
但在没入土前,殷皎皎委实煎熬过一阵,她说的是实话,怕的不是匪徒凶狠,怕的是萧元驰不在乎她的死活。
是以她免不得动了情,眼圈红起来:“没想到你不但来了,还留到现在都没走,王爷,我好感动!”
说完,立即扑了上去。
萧元驰一向不喜她如狼似虎的主动,如此这般定会让他只想脱身,殷皎皎是这样以为的,也这样做,不料,萧元驰不知是没有防备还是被她忽悠住,竟是手一松,松开了她的腕子。
金簪滑落,她顺利扑进他的怀中,用他坚实的胸膛盖住了心虚。
胸膛下的心跳的很平静,听起来,她声情并茂的表演没给他带来半分动容,殷皎皎恨得牙痒。
半晌,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肩头。
“匪寨已灭,你安心便是。”
他说着将她从身上扒了下来,翻身坐起。
地上大片的水渍沿着浴桶一路延伸到床下,翻倒的衣架下压着她的衫裙和他的披风,碎掉的白玉壶里还有红色的酒液,滴滴答答。
之所以如此不堪全赖萧元驰,每每沾染血腥他的性情便会变得格外阴晴不定,今日不巧,白日剿灭匪寨时开了杀戒,晚间他便来了兴致,将正在沐浴的她从桶中捞出,重生后,她有了拒意,反让他更有兴致,一次又一次,没休止似得。
殷皎皎身上只剩一件小衣,两条系带断了一条,剩下那条歪歪斜斜的挂在脖子上,堪堪遮住春光。
萧元驰收回目光,喝道:“来人!”
门外人立刻应声:“王爷!”
听声音是他的副将苏正清,看来这是要走,殷皎皎精神起来,往常两人同房后他大都会去书房过夜,顾雪芝搬来后,他偶尔也去那边,这次大约也不例外。
总归,是要滚蛋了。
她不由喜形于色:“王爷要走了?”
萧元驰动作一滞:“不走。”
“如何不走?王爷没有公务?”
“处理完了。”
“那王爷不要看书?”
萧元驰斜眸:“更深露重,看什么书?”
哇,原来他知道诶,那以前每每离开时找的那些处理公务以及看书的借口,怎么就找的那么丝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