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实在太离奇,她的父亲不像父亲,她的夫君也不像夫君,他们突然都改换了面目,尤其是萧元驰,居然能说出那种话,那种比戏本子上书生哄骗小姐的情话还好听的话。
难道她的死对他来说是个意外?
殷皎皎捂住胸口,试图平复急促的心跳,她不断告自己都是假的,是做梦,可仍不能克制的想要看一眼萧元驰。
说出这种话的萧元驰该是个什么表情呢?
她缓缓回身,入目却是帐顶。
?
??
???
殷皎皎茫然的望着熟悉的帐幔,四喜如意的暗纹,每一缕都是那么的眼熟,没错的,这是她的床。
所以,萧元驰呢?
她忙要起身,刚支起手臂,腰间一阵酸软,她哎呦一声又躺了回去。
好梦果然不长久,昨夜的点点滴滴渐渐回到了脑海,那些难堪的现实就扑面而来了。
现实是,在临走的当口她没能潇洒再见,反而酒后乱性,又和萧元驰搅在了一起。
若是不错的酒,乱也就乱了,偏又是个没什么酒劲的酒,乱的内容历历在目,想忘都忘不掉,一不小心就得想起点不该想的。
殷皎皎扶额,余光扫向四周,和上回不同,这回周遭整洁,床榻绵软,甚至连身上除了酸痛外也没有更多不适,想来是有处理收拾过。
萧元驰从不留心做这些事,这回居然留意了?
殷皎皎眨了眨眼,没来由的又想起梦中那最后一句,心再次乱跳起来,她捧住脸,恶狠狠道:“连梦话都能心动,你真是没救了!”
她自言自语自我教训了一会儿,总算彻底清醒,算了,左右也到此为止了,句号虽不圆满但总算是画了,去了南山寺她与萧元驰这辈子也算断了一半了。
是了,南山寺!
殷皎皎猛地看向窗外,外头天光大亮,瞧着至少已是晌午了,怎地还未出发?
“秋茗!”
“王妃。”秋茗这才应声进房,“您终于醒啦。”
“嗯。”殷皎皎皱眉道,“几时了,怎地还未出发?”
秋茗一边招呼婆子上来布置洗漱,一边道:“王妃,您睡了一天一夜,原定出发之日已过。”
“什么?”
殷皎皎猛地要坐起,秋茗忙扶住,她笑道:“王妃莫急,王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