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伙都说得差不多了,赵樽才侧头问韩蕾:“若他们痊愈了,还能披甲上阵吗?”
“有一些能,有一些不能了。”
韩蕾的面上难掩遗憾,有些人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已经落下了终身残疾!即使是她,也无力回天。
“哎!”
赵樽深深叹了一口气,面沉似水。
这些都是陪着他刀锋剑雨、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些甚至还是和他爹一起上过战场的叔伯辈。跟着他们父子俩,没有拼出个加官进爵却落得一身残疾,以后只能惨淡度日混个温饱。想着,赵樽就觉得心里隐隐作痛。
“你会妥善安置他们的,是吗?”韩蕾扬起小脸,期盼地望着赵樽。
她前几天跟伤兵们承诺过,但事先没有问过赵樽。所以,她害怕赵樽会抛弃他们。毕竟,大景朝不是华夏,她不知道这个时代,永远失去战斗能力的伤兵会得到怎样的待遇?
“那是当然。”赵樽点头,“我会暂时将他们安排在辎重营。”
韩蕾满意地轻笑。不过,她捕捉到赵樽话里的一个关键词——
“暂时?那他们以后……”
赵樽没有回答,而是面对着韩蕾,与她对视,深邃的眼神里似乎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好一会儿,赵樽才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不是要去寻找回华夏的路吗?走吧,我陪你。”
那黑压压的一片,像是要来打群架一般。
老何头六十多岁了,但走得步履轻松,满面春风。
韩蕾接过衣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是给我的?”
赵樽点头,“我见你只有那一套衣服,所以让人去买了。边关不比京城,买不到好材质的,你将就着穿。”
韩蕾打开包裹,轻抚衣料,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笑着调侃,“想不到你还挺细心的。”
“韩姑娘。师父,师父你在吗?”是老何头炸呼呼的声音。
韩蕾与赵樽对视了一眼,背起急救箱急忙走了出去,赵樽一瘸一拐的紧随其后。
韩蕾还以为是有人受伤了,老何头搞不定,需要她救治,结果走出门才看到老何头朝着这边走来,后面跟着一大群士兵,目测有一百多人。
一抬头,赵樽眼中瞬间亮起光芒,韩蕾已轻盈地步入大帐。
今天的韩蕾没穿迷彩服,换上了古代毛领大氅,雪白的绒毛轻抚过她利落的波波短发,现代与古